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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
季绾绾抬起头:“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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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绾咬了口冰淇淋,随口编了个理由:“摔的。”
蒋欢本想再打她一巴掌,看到她的眼神,手不自觉停了下来。
却被季绾绾一把捏住了手腕。
蒋欢一开始还能在旁边淡定的抽烟,等到小姐妹们一个个倒下,她有点坐不住了。
“大家同学一场,本来不想为难你,”少女轻声说,“蒋欢,看来你还是没把我说的放在心上。”
蒋欢坐在花坛边,手不自觉往后摸:“你,你想怎么样?”
因为兴奋,蒋欢的五官开始扭曲,她喘着粗气:“谁他妈要和你道歉。”
少女穿戴整齐,金发柔顺的别在耳后,捧着一支冰淇淋,小口小口的吃着,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他快步走过去:“季绾绾。”
周恪下了车,一眼就看到坐在学校门口的季绾绾。
她是很想把蒋欢的事告诉周恪。
真的挺没劲儿的。
季绾绾看着她红了一片的腿,走过来:“你不疼吗。”
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滑落到眼中,视线血红一片,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解决完体型最大的,剩下几个小鸡崽子对季绾绾完全构不成威胁
蒋欢见状,立马起身揪住季绾绾的衣领,“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扇到她脸上。
……
季绾绾将碎发别到耳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如果她的额头和脸颊没有伤口的话。
蒋欢脸色发白,嘴唇开始哆嗦。
两人距离很近,季绾绾又没有防备,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直直砸向她的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
他盯着她纤细的脖颈,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断。
如果不是周恪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坚决,语气低沉的吓人,她甚至不会让他过来。
话没说完,蒋欢忽然抓起花坛里的一块石头,朝季绾绾扔了过来。
季绾绾说:“蒋欢,你不逃吗?”
“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
月光下,少年的棱角分明,下颌线凌厉,气场压迫的人喘不过气。
等最后一个人被季绾绾打倒时,蒋欢手不自觉开始发抖,烟一个没拿稳,烫到了裸露的大腿上。
“……不过还是算了叭,你不嫌脏,我嫌脏呢,”季绾绾扭过头,“你,我就不揍了。”
周恪看着她,目光很冷,声音更冷:“这些伤怎么回事?”
她从小就是这个性格,自己能解决的事,绝对不麻烦别人。
少女发丝凌乱,鲜红的血被白皙的皮肤衬的格外触目惊心……目光却是格外平静,眼珠子清棱棱的,没有一丝情绪。
季绾绾“啊”了声。
季绾绾看了眼不远处的厕所,抿着唇笑:“想请你洗个头啊。”
月明星稀,空无一人的巷子格外安静。
女孩子打架无非是尖叫对骂互扯头发,几乎没有真实战斗力,二十分钟不到,蒋欢的小姐妹们倒了一地,捂着伤口缩在路边嘤嘤的哭。
季绾绾被打的头一偏,半晌,抬起手抹了把脸,缓缓睁开眼。
蒋欢暗呼一声不好,扭头就想走。
晚上七点半,校门口已空无一人,校园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大门紧闭,有种莫名的森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