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2/2)

    柳慕江看到他别别扭扭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他这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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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柳慕江还想说什么，胳膊就被陆雱拉住了。

    你去睡屋外的那间，枕头和被子都是新的。柳慕江的外公指了指陆雱，又指了指门外。

    碍眼的很。

    但陆雱还是看到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白天早晨他见过的那件丑睡衣。

    言言，我外婆买东西有个习惯，她喜欢一下子买好几件同样的衣服。

    *

    凌晨12点。

    好的，外公。陆雱答应了下来，拿起老人家给准备的睡衣，提起自己的箱子往外走。他走之前捏了捏柳慕江的手心。

    在黑暗中，柳慕江都能感受到他即起的喜悦。

    那间房主要是是为了夏天住人，所以当初装修的时候压根没有铺地暖。

    开着空调，一个大男人，冻不坏。

    屋子里没亮灯，黑漆漆的。

    院子里起风了，风卷着一个塑料袋子四处跑，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瘆人。

    陆雱从里面伸出手，一把把柳慕江拽了进来。

    听了柳慕江的解释，陆雱心里原本的那点阴郁顷刻全散了，连看她衣领上的狗都顺眼了许多。

    光那件睡衣，柳慕江指了指床头，我外公就有6件。

    言言，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屋子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两位老人家一个房间，柳慕江自己一个房间，陆雱就没地睡了。柳慕江本来想说，陆雱和她可以睡一个房间，可是她看了看外公的脸色，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那间房没有暖气。柳慕江说。

    柳慕江踮起脚尖，把脸凑到他眼前，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往两边拉。

    柳慕江加快了脚步，窜到了陆雱的门口。

    那间房是去年夏天新盖的，为的是在夏天亲戚来避暑时有个地方住。

    你怎么不穿睡衣？柳慕江摸了摸陆雱裸着的胸膛，冰凉的。

    *

    晚饭不怎么愉快地度过了，可睡觉又成了问题。

    门外还有一间房，和这座房子连着。

    柳慕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变成四个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屈非穿过的，早就被外婆收起来了，你的是新的，小醋缸。柳慕江伸出手在陆雱的鼻尖上拧了一下。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外屋的门，又轻轻地合上了。

    咔哒一声，还没等她开门，门自己就开了。

    柳慕江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哄就好。

    我不想穿。陆雱哀怨地看了一眼床头摆着睡衣，黑灰色的条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