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再纠缠你一阵子(2/3)

    “昂？”袁嘉顺摇下车窗，疑惑地看着雪城走过来。

    就这样沉默了会儿，袁嘉顺见雪城迟迟不打算下车，以为他还在睡，推了推雪城的肩膀：“醒醒，到了。”

    袁嘉顺的手机上立马震了一下，收到一条消息，是雪城发来的一条单句号微信，绿色的小对话框昭显着对方的无奈。他过了会儿才尴尬地开口：“……啊，对不起。”

    “啊，周末？”袁嘉顺想了下，下意识地摇头，“应该没什么事儿，怎么了？”

    雪城看着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没什么特别的，我想约你说点事可以吗？”

    雪城住在靠郊外的一套独立老洋房里，他曾在临河的窗边为袁嘉顺画过一副肖像，当时被他挂在客厅一角，后来每次袁嘉顺去看他都会羞得不行，硬是去把画取下来不让他挂。再后来袁嘉顺就没见过那幅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先加个微信？”袁嘉顺犹豫了下，掏出手机，翻到自己的二维码递了出去。

    袁嘉顺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在后座睡得正沉的墨渚——他嘟着嘴唇，没心没肺地呣嗫着梦话。

    “嗯。”雪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蓝色的光在瞳孔里流溢，望向袁嘉顺，让他心脏漏跳了一拍。雪城爬起来，盖在身上的外套向下滑了些，他攥着外套边缘往上拉了拉，“……谢谢。”

    “下周末……”雪城抱着外套，半张脸埋在布料里，睫毛也垂着，袁嘉顺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他声音瓮里瓮气，“你有空吗？”

    那道声音不太真切，像是梦呓又像是在回答他的道歉。

    “没事儿，一点小事。”袁嘉顺挠挠脸，“那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雪城点点头，大概是太困了，他的动作就想开了慢动作镜头似的。他挪到大门前时突然回头：“袁嘉顺。”

    “啊，没有不可以。”袁嘉顺急忙回答道，他看不得别人这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尤其是墨渚和雪城这种美人，只得答应了。

    扯远了，袁嘉顺把车停在老洋房门前，望着那光秃秃的矮墙，颇有些感慨万分。这么久了，他自己在这之前也都不记得这些事儿了，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不可以吗？”雪城追问道。

    说起来再往院子里应该还有袁嘉顺停在那儿的自行车，当时坏了，说是雪城帮他送去修，后来毕业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倒不是不心疼钱，只是袁嘉顺实在拉不下这个脸皮去问男朋友前任：嘿，你帮我修好我的二轮驱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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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城又不说话了，他瞪着白底黑方块儿的屏幕，看上去又有些不高兴了。良久，他才在手机上划了几下道：“……我没有删过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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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雪城叹了口气，“等我消息。”说罢便懒得再同袁嘉顺沟通似的转身离开了。

    洋房门前的低墙上曾经有过一个袁嘉顺亲手钉上去的平安福，雪城从前身体多病，袁嘉顺第二次见着他发烧时便去帮他求了个符，和尚说房门口驱邪，他怕给风吹走了便找了两枚钉子给它钉死了。雪城看见后问他为什么不挂在栅栏上，他这才如梦初醒，但也拆不下来了。

    雪城立马弯起了嘴角，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轻轻点头道：“那么我到时候发具体时间地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