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小把戏(2/3)

    “什么？”墨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从被窝里跳出来，两只光裸的脚丫子踩在木地板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希望我在家吗？”

    “为什么？”袁嘉顺不解道。虽然他也在犹豫，但是如果把自己放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要是有人被强暴了，他一定是会鼓励受害者同家属或者恋人商量，一同度过难关的。也就是他是亲身经历了，才会在这儿矛盾。可他完全不明白雪城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和你们交情那么长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自从那件事开始就一直……不算很理想。”雪城顿了顿，看到袁嘉顺的脸色还不算太难看，这才继续说，“我听说你们最近关系应该缓和了一点，是这样吗？”

    “嗯，没事。”袁嘉顺想起还有大半小时就要上班了，连忙进卧室换了件衣服。

    “……谢谢。”袁嘉顺感觉鼻子酸得厉害。雪城能不计前嫌给他提出建议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动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陪自己度过困难。袁嘉顺在昨晚给雪城讲出自己的经历时，袁嘉顺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仿佛把身上的衣服、乃至皮肤都一层层剥掉，展示出血淋淋的伤口。

    “哎，小心着凉。”袁嘉顺扔下手里的东西，冲到墨渚身边，心疼地抓住他两只脚丫子塞进怀里揉揉，“这么冷，怎么不穿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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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城回以微笑：“你也是。”

    “我就是觉得，你被……嗯，你遇到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告诉墨渚。”雪城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嗯。”袁嘉顺点头。

    袁嘉顺脸色煞白，雪城见状跑到他身边，半蹲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瞒着他，等你们关系稳定一些了在告诉他也是一个办法啊。那时候你的心情也会稳定很多……我不是说让你一个人压抑这些事情，但是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们遭遇相似，我觉得我能成为一个很好的聆听者的。”他抱着袁嘉顺，拍了拍，“我不想再看到你难过了。”

    回到家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沙发上那一团被子。当对上那双写满了不满的眼睛，袁嘉顺心慌得很。无论原因如何，虽然这听起来很怪，但他的确在男朋友的前男友家里过了夜，反而把男朋友留在家里晾了一晚。

    袁嘉顺下意识看了眼手表，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

    离开雪城家时，袁嘉顺告诉雪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回抱住雪城，重复道：“谢谢。”

    －

    “嗯？”袁嘉顺喝了口豆浆，挑起一边眉毛望着雪城。

    “渚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袁嘉顺无奈道。

    “那我觉得……在这种好不容易和好了一点的时候，你去告诉他你被……”雪城低着头微微耸起的肩膀昭显着他的焦虑，却还是长吐一口气坚定地看着袁嘉顺的眼睛，“你们的关系会再次疏远的。”

    “你别搪塞我，回答问题！”墨渚气呼呼地收回脚，盛气凌人地瞪着袁嘉顺，似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会大发雷霆。

    墨渚一愣，这才想起二人做过的约定，别扭地低下头：“……对不起。”

    出来时却看到墨渚还坐在原地，一副被抛弃了的小猫的可怜模样。墨渚头顶的毛发乱糟糟的，这里翘起一根、那里弯了一撮，平时一向充满灵气的桃花运这会儿打不起精神，恹恹地垂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