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疤痕(2/3)

    “我，有什么我能做的吗？”袁嘉顺小心翼翼地询。

    袁嘉顺盯着雪城被包扎好的手臂，他记得那条胳膊上有一道硕大的口子。他在电视上见过割腕自杀的人，不过那些人都是横着割开手腕的，雪城手臂上的口子却是竖着的，几乎贯穿整条小臂。粉色的伤口向两边豁开，被割开成两半的肌肉中露出断裂的血管一股股喷出涓涓的血液。

    “别睡，别睡！”袁嘉顺握紧了雪城的肩膀，捏着雪城的脸颊努力保持雪城的意识，“看着我！不要睡！”

    “雪城，不要睡。”袁嘉顺抱进了雪城的身体。

    “你感觉还好吗？冷不冷？”他扯了条坛子给雪城裹上。

    门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袁嘉顺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雪城冲向门口，艰难地打开门就看到一票救护人员站在门口。他焦急道：“我朋友自杀了，快点，他意识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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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雪城眨了眨眼睛。

    护士似乎见多了这种情形，熟练地继续询问：“病人姓名，性别，年龄。”

    “真的……？”雪城疲倦地睁开眼睛问。

    “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会来的。还有我，我还在……”

    救护人员看到雪城苍白的脸色和还在滴血的手臂，神色严肃地接过雪城的身子。袁嘉顺和雪城一起上了救护车，看着医生帮他在车上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雪城没有受伤的胳膊上连着一条输液管，深红的液体一点点被挤入他身体里。

    “帮你朋友挂号？”前台护士问。

    “……嗯，好……”雪城微笑着闭上眼睛，靠在袁嘉顺身上，“我有点儿困……”

    护士在忙着记录，看了袁嘉顺一眼后道：“你的朋友现在状况不太好，心跳有点低了……失血过多了，不过不用太担心，他现在做了止血，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是伤口太大了，一会儿要缝合个伤口。”

    “对，他自……手上有个大伤口，要做缝合。”袁嘉顺回答，“太急了，没有带病历卡。”

    “您好，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袁嘉顺忍了一会儿，还是压低声音问了一旁的一名护士。

    “……唔嗯……”雪城发出一声轻哼。

    “还醒着吗？能听到吗？”他在雪城耳边问。

    雪城点点头，缩进袁嘉顺怀里。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轻轻揉了揉雪城的手臂，有点凉。

    “真的，当然是真的！”袁嘉顺激动地回答，他尽力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保证道，“我在，我一直在！我哪儿都不会去，你也别走好吗？”

    “……唔。”

    袁嘉顺见状连忙又拍了拍：“醒醒，有意识吗？雪城！我是袁嘉顺，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他脱下自己的卫衣，在雪城的胳膊上缠绕了几圈。他叫了救护车，然后把雪城抱进怀里，托着他的背和腿弯，让雪城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抱着走到一楼。雪城的血透过帮在手臂上的衣服，流了一地，像是雪地上落了一地的梅花。

    “啊，你等下去挂个号，填个资料付钱就行了。一会儿弄完了去急诊旁边的手术室等。”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护士打开后车门同几名司机一道把睡着雪城的担架扶了下去。袁嘉顺下意识跟了上去，直到雪城被运进急诊后面的通道才反应过来，转身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