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是不是弄丢你了(2/3)

    “你就会骗我！”墨渚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几乎是尖叫着抓紧了袁嘉顺的背，“你在乎我怎么会将近一个月，整整二十四天！没有来找我！”袁嘉顺胸前的布料几乎浸湿，他听到墨渚哭着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知道我错了，我刚出门就后悔了，我都想好了要是你来找我我就立马道歉……呜、可你没来……”

    袁嘉顺着实吃了一惊，墨渚很快便回答了他的疑问：“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问你？怎么问？‘你出轨了吗”？……那种像小媳妇抓外遇丈夫一样的事情你要我怎么去做？”他顿了顿，抬眼嘲讽似的睨了袁嘉顺一眼，“况且你说没有那回事，我决定相信你……结果我们都看到了，呵。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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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嘉顺眉头紧锁，墨渚什么都可以责备、可以怀疑。唯独他对墨渚的爱是不能质疑的——尽管他的确问心有愧，却还是会下意识因为墨渚的这种怀疑而感到钻心。

    “渚渚，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嘉顺脑袋如同一团浆糊，想让墨渚停下来，却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只得保持沉默。

    “你冷静一下！”袁嘉顺膝行着向后退了半步，勉强与墨渚拉开些许距离，“我们都得冷静一下，我不是来找你……找你上床的。”

    “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是吗？”墨渚冷笑一声，抹掉了眼泪，“你当然不解释，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讨厌你和雪城，或是任何其他人一起出门。不只是现在，更早，你们第一次单独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知道你骗我的，之后的无数次你都在骗我，你还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呵。”墨渚声音沙哑无力。

    “嗯？”墨渚的脸埋在袁嘉顺胸前，迷茫地挑起一边眉毛。

    “记不记得雪城回来那天？”墨渚像是完全抛下了架子，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我故意很晚回来，就等着你来问我去做什么了。你什么都没问，是不在意吧？”

    袁嘉顺刚出手就悔青了肠子，干巴巴地伸出手要去看看墨渚有没有伤到，却被躲开了。墨渚别开脸，不让袁嘉顺看到自己的脸，一颗颗落在被单上的泪珠却出卖了他。他气竭声颤道：“冷静、冷静、冷静！你让我冷静，可我要怎么冷静？！你说你不是来找我上床的，你当然不是！你和雪城好上了，早就把我忘了不是吗？”他抽噎一声，接着哭声凄厉地控诉道，“你这样让我要怎么冷静？你以前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对，我好喜欢你！我要怎么冷静？让我冷静地看你和别人上床吗？”

    “可是我想要。”墨渚委屈地嘟起嘴，不服气地又靠了上去。

    墨渚垂着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看上去像是浑身只靠一副破碎生锈的骨架支撑着的行尸走肉。袁嘉顺这才看清他眼底的青黑，连带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没了以往的神采奕奕。

    墨渚的泪水如同冰雹砸进袁嘉顺柔软的心脏，疼得他说不出话。于是他抱住了墨渚，不理会对方象征性的挣扎，沉声道：“对不起。”他的嘴唇贴在墨渚柔软的发丝里，温柔地按压着墨渚的后颈安抚道，“我在乎的，我很在乎你，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我只是没有勇气问你——万一问了你之后，你告诉我你们去约会了呢？我很怕那样的答案。”

    “渚渚！”袁嘉顺满脸通红，羞恼不堪地推开了墨渚。墨渚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床柱上，他闷哼，眼睛红了，泪水要掉不掉的在眼眶打转。

    墨渚看袁嘉顺抿着嘴，以为自己猜对了，冷笑道：“算了，辛苦你和我这种尖酸刻薄的人在一起了。想走就走吧。”在他说这话时，袁嘉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墨渚眼里的泪水再也盛不住地落了下来，无声地抽噎的样子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