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新的一年从修罗场开始(2/3)

    “阿姨，鱼蒸好了，放桌上吗？”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蒸得跟他的手指差不多雪白的鲑鱼。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哥，你回来了。”

    “……我家。”袁嘉顺在嘴里把这两个字嚼了两遍才吐出来。他领着墨渚到家门口，才开始觉得忐忑。他左右望了望，看到屋子后头冒出袅袅炊烟。深呼吸了两下，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妈，我回来了！”

    “呃……你好厉害啊，我刚才什么都没问出来。”袁嘉顺硬着头皮夸道，“太厉害了！”

    南方冬天的室内并不如北方那般友好，杨淑琦拿出两件老棉袄给两人：“哦对，今早……”

    “你……你问了挺多啊。”袁嘉顺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裤缝，“谢谢。”

    “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难过了……哎呀，这位是？”杨淑琦终于看到站在袁嘉顺身后的墨渚，抹了抹通红的眼角。

    “是我上司。”袁嘉顺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一步打断。

    “哎呀……今天客人可真多……”杨淑琦愣了一瞬，握住墨渚的手，“我是袁嘉顺的母亲，平素多谢您照顾犬子了。今后还请您多多提携。”

    “你、你……”袁嘉顺瞠目结舌，指着男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倒是他身后的墨渚替他打了招呼，声音里冷得像能结冰：“雪城。”

    “嗯，然后呢？”墨渚继续追问。他看袁嘉顺实在憋不出东西了，才叹了口气自己凑上去在袁嘉顺脸上啄了一口。他笑眯眯地拉着袁嘉顺的手指摇了摇，“然后去哪？”

    “啊，你也在啊。”雪城微笑着放下盘子，来替袁嘉顺拿行李，“好久不见。”

    “嗯。”墨渚点头，继续一脸期冀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续。

    “你怎么在这？”袁嘉顺终于缓过神来，忍不住问雪城。

    熟悉又简陋的客厅直通厨房，水泥地板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那都是袁嘉顺离家前踩易拉罐留下来的痕迹。穿着厚棉袄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错愕，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似的。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儿子，接着便红了眼眶，激动地放下锅铲就来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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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嘉顺讷讷地摸了摸脸颊，心里小鹿乱撞。他怕给人瞧去了，拉着墨渚就飞快逃跑了。他们在百货店里找到了袁嘉顺小时候吃的那家八宝饭，价格的确翻了个倍。不过是新年，很多人还是舍得花这个钱去买年货的。他们买了最后剩下的两个，又挑了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阿顺，你终于回来了！”她紧紧将袁嘉顺拥入怀中，开口便是责备嗔怪的话语，“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总算是想起你还有这个妈了！过得怎么样，钱够不够用？没再去做那些不入流的工作，或者交些不该交的朋友了吧？”

    墨渚微笑着上前一步，伸出手：“阿姨你好，我是墨渚，是阿顺的……”

    “妈，这些先等会儿说，门口好冷。”袁嘉顺拉着墨渚挤进屋子里，环顾着周围才发现多了不少小玩意儿，墙上甚至挂着一只看上去并不便宜的钟。他随口问道，“你说还有客人？”

    “妈……”袁嘉顺听她这么说就心里难过，却不知道怎么阻止她，尤其是墨渚还在。

    “我们住哪？宾馆吗？”墨渚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袁嘉顺身后。他因为临时订的行程，本来也是打算跟袁嘉顺住一块儿的，便没事先订酒店。这会儿只能袁嘉顺走哪儿，他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