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抛弃(2/3)

    被爷爷带回北京后，雪城独自在他和母亲的家里住了半个月——现在是他和另一个女佣的家。母亲被关进医院，雪城不被允许去见她，不过他对曾经是他母亲的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兴趣了。

    “我喜欢你。”雪城毫不犹豫地开口，随即脸颊微红，期冀的眼睛里闪着波光粼粼的雾气。

    一顿饭吃下来，雪城终于差不多止住了眼泪。袁嘉顺这才撑着下巴问：“如果我不……嗯，不跟你和解，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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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嘉顺没有理会他，认真地洗着手里的东西。把盘子放在沥水架上，袁嘉顺艰难地在雪城怀里转了个身：“小雪，我不是想让你道歉……”

    “唉，别哭了，小心呛着。”袁嘉顺抽了两张纸给他，又夹了两筷子菜到雪城碗里。

    袁嘉顺看雪城还在发呆，推了推他：“问你话呢，不会真是什么危险的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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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城“唔”了一声，张开嘴又紧紧抿住嘴唇，乖乖低下了头。

    雪城僵住，他像是冻住似的看着袁嘉顺：“我……”

    “你别那么紧张，我现在……挺平静的。”袁嘉顺挠了挠雪城的手臂，“松开点儿，我不跑，你放心。现在想想，我可能早就预料到你会这么做的……唉，你有话要跟我说，你叫我声不就得了？费那么大劲儿，你用的药没有问题吧？”

    “对不起……”雪城的手臂往下挪动，在袁嘉顺腰部渐渐收紧，“我不会……”

    “不、不是……”雪城面色惨白地跟着袁嘉顺进了厨房，他从背后抱住袁嘉顺宽厚的肩膀，颤抖着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

    “再把我关起来吗？”袁嘉顺像是在唠家常般收拾起碗筷，叮铃咣啷的响声敲击在雪城心里。袁嘉顺说：“然后呢？一辈子不放我出去吗？帮我拿一下筷子，谢谢。你知道不可能的……碗自己收一下，我来洗吧。”他抬起头，看着雪城说，“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袁嘉顺拿他没辙，撑着桌子为他擦了擦眼泪：“哭什么。”

    “不、不是！”雪城这才回答，他一脸茫然地说，“我不会对你用那种药的……”

    “就、就是……好怀念……”雪城哽咽着回答道，他擦了把脸，“好高兴……”

    袁嘉顺缓缓仰起头，靠在洗手台上望着天花板：“怎么说呢？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顿了顿，看向雪城，“我以为我会很生气，就像我发现你就是那个强奸我的人时那样。”

    “别说你不会这么做了。”袁嘉顺蹙眉，“你这次这么做了，下次还会。”

    知道袁嘉顺在说小时候被绑架的事，雪城脸色一红，委屈道：“我没有学……”

    “行行行，你没学。”袁嘉顺把他推开一些，在雪城露出受伤的表情前抓住他的手，坐到沙发上。他把雪城被泪水沾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撩开，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袁嘉顺也被他带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换个说法：“那之后这么久，你都去做什么了？”

    “要是我这次跑了呢？”袁嘉顺对他的保证不以为然。果然，雪城低下头不声不响了。袁嘉顺觉得这一年的气都快给他叹完了，他捏着雪城的后颈让他抬头：“以后有话要说咱就正常点，别动不动就绑架我成吗？怎么就学了这些……”

    雪城“啊”了一声，思索片刻后答道：“我以为我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