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往事(2/2)

    「我在意，而且我想这麽做。」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一直注意着莲愿的释玄竟然又将视线投了过来，正巧和释安对个正着。

    释玄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执拗，他确实是天生剑骨，但因为缺少双臂的缘故，直接便将他习剑的路斩断了。是师父到处奔波为他寻合适的材料，锻造了能够当作双臂使用的本命法宝，只是这终究无法完全替代双手，他虽有所谓的资质，却要花费更多时间去磨合法宝、练习剑法，法宝每日四个时辰的使用时限，他几乎都拿来练剑了。

    只要是师父，就值得他奉上一切。

    嗯？莲愿回过头就看见大徒弟抿着唇一言不发跟在身後，一副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模样，顿时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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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剑阁是第一大宗门，稳稳压制在玄阳宗上头，直到出了个天生剑骨的商墨，八岁引气入体、十三岁筑基、二十一岁结丹的绝世奇才，直到成为最年轻的渡劫期，尊为正道魁首。众人都以为他会带领剑阁、甚至是修真界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并成为下一个飞升之人，任谁也没想到最後会是那样悲凉的局面。

    现在看来，答案似乎快要揭晓了。

    初闻释玄其人时，释安也曾短暂疑惑过一个没有双臂的习剑者是如何拿剑的，但他对修真界的八卦向来兴致不高，每日想着怎麽填饱肚子活下去就够了，不需要想这些没有必要的事。

    「又施了清洁咒？」他自然而然抬手为释玄理了理领口的衣服，脸上又浮现平淡的笑意，「你一天只有四个时辰能用，为师说过不必将时间花在这些琐事上头，为师不在意。」

    自那之後剑阁一蹶不振，从十大宗门的首位堪堪跌到了第十名，玄阳宗成为第一宗门，魁首之位也转移到了当时的玄阳宗首席、如今的掌门云澜君身上。

    毫无徵兆的走火入魔，发狂杀害同门师兄与无数剑阁弟子，最终在宗门大阵中灰飞烟灭，这也成为一段被尘埃掩盖的悲痛往事。

    「师父，大师兄的手......」

    但练剑的时间再怎麽紧迫，他也从未短缺过师父的需要——无论是每天早起一杯茶，还是画清洁符为师父整理仪容，这些许许多多的事，都是他想为师父做的。

    他一时慌乱，下意识便走出几步一把拉住了莲愿垂落的袖摆，问道。

    接连两位天生剑骨下场都如此凄惨，实在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