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番外15 床奴（完）(2/4)

    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他无奈的重复，“真的太晚了。”

    很快就变成了一声比一声慌乱无措的呼喊。

    廖医长第二日就归都了，他翻了翻体检报告，又替冬玉衡诊治了一番，最后对着萧启明摇了摇头。

    廖怀忠瞪大了眼睛，等萧启明离开，他问冷齐，“家主这么在意他，又怎么会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萧启明的瞳孔缩了缩，他声音干涩道“我知道了。”

    萧启明连忙过去，“怎么了……小九，你怎么了？”

    他打开了灯，屋子亮了起来，萧启明看到冬玉衡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瞪大着，眼眶蓄满了泪，他如同濒死的鱼一般费力的喘息，陆忱走近，搭了搭他的脉，微微松了口气。

    许是监测到心率异常，警铃响了起来，过了一会，陆忱披着还没穿好的衣服，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冬玉衡侧过身子转到里面，眼泪就势滑落下去，“对不起……”他攥着被角道歉“对不起。”

    萧启明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他终究抑制不住，吻了上去。

    那具身体，早该倒下了，却被灌了无数猛药吊着，把本来就不稳的底子弄的破碎不堪。

    冬玉衡张了张嘴，不知为什么，眼角有些湿润，“那……那他应该很难过吧。”

    冷齐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可能是郢都有变？”

    “故事…讲完了。”萧启明说，“睡吧。”

    廖怀忠叹了口气，“家主，我治不好的，我兄长也治不好，至于境外……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没有把他带离泥沼，而是放任他挣扎，因为他自己也身在其中，他茹毛饮血一般的索取，损耗着那光芒，于是终于有一天，光就快要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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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躁动了一会儿就又平复下去，只剩下了一片迷茫。

    萧启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然而他无法死心，“冷齐，传讯…去请圣手。”

    冬玉衡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萧启明拧着眉问。

    “他是…二公子？”

    他突然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了，他所畏惧的，不过是被他看到自己的狼狈而已。

    冬玉衡的嘴唇里是涩苦，萧启明尝到的却是比那还要苦的甜蜜。

    陆忱看了一眼灯的开关，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家主如果怜悯他的话，就请不要再关灯了。”

    他胡乱的道着歉，直到身体被揽进怀里，“小九……”萧启明唤着他，“小九。”

    “太晚了，只能尽力维持寿命，能活多久…不好说，他想吃些什么，都满足他吧。”

    冬玉衡还怔愣着，有什么似乎要顶破层层禁锢，挣扎着脱出。

    廖怀忠吃了一惊，他见过冬玉衡，虽然只是多年前匆匆几眼，但是那粉雕玉琢的样子他还记忆犹新，和现在这个丧失了所有生气的人截然不同，他竟没认出来。

    他浅尝辄止，呼吸声远比那个吻的程度要深，他深深地喘息着，半晌恋恋不舍的松开。

    他站起身，关了灯，准备合衣躺在另一张床上，“不要……”

    后面的撕裂伤还未愈合…皮肉伤倒是不碍事，只是有一两处损到了骨头，全身脏器衰竭……现在还好，再过些日子，随时都可能心脏骤停。

    “又有一天，他在一滩泥沼里第二次得到了同一颗星星。”

    冬玉衡悄悄用被子把自己因为水肿而变形的下肢盖住，虚弱道“小九…没事。”

    “不……”萧启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廖叔…如果你治不好，我可以请圣手入都，如果圣手也不行，我就去境外找…我可以不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