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主人再见(2/2)

    主人，再见！

    后面的说辞无非是我不配你值得更好的

    她和程嘉煜在佛罗里达的时候，看到过夏夜里漫天的萤火虫，一忽一闪，好像带着脉搏的星光，坠落凡世。

    最后好说歹说，还是买回来冰淇淋赔罪才哄好。

    眼泪终是悄无声息地落下。

    真是伤感：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翘老太太的课了呢！

    苍白的解释无一用处，成年人的尊严还需维持挽留。

    可是林曼听得出，里面深含的压抑的遗憾。

    她告诉他：萤火虫是坠落到人间的流星幻化成的星星灯。一盏星星灯，就承载着某一个人的愿望，只要找到属于你的那盏，就能实现未来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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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贬低自己，是为了不让她执拗地把今后遇到的男人通通跟他比较，也是为了提醒，如果再碰到自己的同类，不妨敬而远之。

    之前的点滴，都变得遥远而珍贵，沉淀下来，无声地刻在心里。

    我找到了新公寓，东西都收拾好了，回去就搬走。是国际学生服务中心提供的正规房屋中介，同屋是一个犹太女生，学社会学的，见过一面，人不错。

    林曼拿出两串钥匙，放在了会客室的茶几上。

    林曼。   他叫她的全名，有些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个样子，也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纯粹的浪漫主义在现实面前是要吃大亏的。

    无商不奸，凡事都要考量利益的交换，不敲骨吸髓已经是仁慈。这样的人，不值得崇拜迷恋，现在不值得，将来也不值得。程嘉煜的声音依然温柔，尽管说出的话如此冰冷。

    他笑她：萤火虫一般只能活7天左右，发光时间只有2到3个小时，只不过为了求偶交配而已。谁的愿望那么短命？

    不管怎样，他的话她都记得，自己一个人即便要重新开始，也要好好过某种独立的生活。

    林曼忽然抬头，看向程嘉煜，仍是挂着笑，虽然笑容中有藏不住的勉强，我自己订了酒店的，就在机场附近。明天的航班，要赶回去参加麦格教授的surprise   party。她要退休了。

    见她恼了，又赶快找补，说他说着玩儿呢，星星灯就星星灯，谁也不许说是朝生暮死的虫子！

    林曼心头一动，接着转念苦笑：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大冬天里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打断他的话，不必再继续了。

    那个时候啊，林曼确确实实是对着萤火虫许过愿的，不过看来果真是短命的愿望呢！

    林曼的声音安静却笃定，也是在告诉程嘉煜：

    你一直都是优秀独立的，别丢了这份自信。你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任何人身边，也可以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潇洒离开。你有这个底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