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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黄荷通知他们签证还有三天下来，这两天他们先练习跳舞。

    陆季天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拧开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一口气喝掉一瓶，他才回道：“没有啊，最近都累得虚脱了，谁回去还练啊。”

    陆季天曾试探着问过顾徐，这棵橘子树哪儿来的，从他们认识，顾徐身边就有这棵树了。当时顾徐并没有回他。

    姜白拉门开，门外空无一人，正要关门，视线往下移，一杯胖大海冒着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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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季天觉得这事比电视里的鬼片还灵异。他唰地回头，不可思议盯着姜白：“你还会种树？！”

    这次编舞难得他们都要哭了，姜白毫无基础竟然跟得上？

    陆季天摇头，他心情忽然十分低落，也没兴致再看电影，他关掉电视，头几乎垂到地上，丧尸一样，有气无力上楼。

    睡不着睡不着！

    一个是Oxygen，另一个，他的树。

    比他想象的更要落魄！

    休息间歇，有个紫毛伴舞悄悄拉住陆季天问：“季天，你们回去是不是有练舞？”

    太过震惊，陆季天嘴张得老大。

    他眼神四处乱飘：“你……你住在乡下？”

    姜白：“一点点。”

    “他？”陆季天咀嚼半天，声音一下拔高，“你说讨厌鬼？”

    陆季天笨手笨脚泡好胖大海，捧着站在姜白门前，几次欲敲门都没敲下去，最后他心生一计，曲手轻轻叩门，然后放下胖大海蹬蹬蹬跑回房间，门虚掩着，乌黑发亮的眼睛悄悄观察着姜白的房门。

    那时他们还没配保姆车，凌晨地铁也停了，大雪夜打不到车，顾徐是步行三十多公里去的花圃。

    “那他学那么快？开挂都没他快。”紫毛吐吐舌头。

    电光火石间，陆季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姜白跟着人群没有特别突出，但也惊掉不少人眼球。

    “你们收到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他问得突兀，姜白却回了他：“算是吧，山里。”

    *

    难怪他高中辍学，家里没钱，可不是只能读完九年义务教育，难怪他唱歌不错，天天在山里喊麦，那高音能不洪亮，能不清澈吗！难怪他还会做香喷喷的鸡蛋灌饼，会修电视，会种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黑暗里，陆季天嘴角疯狂上翘。

    直到有一次被剪掉没播的节目，主持人问了个问题。

    那次过后，陆季天知道了，顾徐心里有两样最重要的东西。

    姜白见陆季天一副灵魂脱壳的样子，拍拍他肩：“你没事吧？”

    回到房间，他辗转反侧，死命闭紧眼睛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他这些天对姜白的冷嘲热讽。

    他猜对了，姜白是穷人家孩子！根本不是老总亲戚！

    山里！

    姜白眉梢一抬，没说什么，他弯身端起胖大海，喝一口才关上门。

    最后陆季天翻起来，光着脚冲下楼，翻箱倒柜，总算翻到一包胖大海。

    顾徐回：“一棵树。”

    昨晚录一晚上歌，喝杯胖大海，嗓子会舒服点吧？

    而现在，顾徐把他最喜欢的生日礼物，他的宝贝树交给姜白！

    吱。

    陆季天：“！！！”

    紫毛吓一跳，私下说说还行，真让他明面找事，他可不敢

    unbeliev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