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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他大惊小怪。从在小店见到姜白, 他就感觉姜白有种无法言喻的神秘, 以至于他完全不相信姜白会是他的粉丝。

    姜白脱掉鞋：“往下沉。”

    斑驳的水面落下陆离的光，姜白屏住呼吸，大脑一瞬间空白一片。

    期待着，缓缓睁开眼。

    又一声落水声，姜白跳进了水里，他循着苏戈的方向游去，如同400多年前的那一天，拖住往下坠的年轻男人，带着他往上游。

    苏戈藏在树丛里，一秒也不敢松懈地紧盯着湖边的动静，要真有情况，他好立即冲去救人。

    会是另外的场景吗？

    一切照常，什么都没变。

    苏戈跳进湖里，牙齿还是打着颤，晚上的水真透心凉。

    他会游泳，回头问姜白：“接下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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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戈望着湖面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不是顾徐听完姜白的话还是那副冰块脸，他差点以为姜白是在开玩笑。

    苏戈：“……”他放松身体，逐渐被涌来的湖水淹没。

    说完不再理他, 转头凝望着再次恢复平静的湖面。

    答应姜白的原因也很简单，顾徐身上多了些生气，他看得出是因为姜白。

    冲破这片水。

    “行, 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苏戈捡起他包往前走, 频频回头, 见姜白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路过树丛, 他一闪身挤了进去。

    陆离的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姜白心跳如雷。

    不远处，姜白坐在湖岸边的石阶上, 背对着他, 清瘦挺拔的背影在湖水月色下像是一抹孤魂, 凄美冷清。

    而岸上，他的运动鞋一只摆放整齐，一只侧歪着。

    扑通！

    哗啦。

    姜白似乎轻笑了一声，苏戈听得不真切，随后姜白回头, 眼角眉梢挂满笑意：“当然是宿舍。”

    他沉默几秒, 拖着苏戈回到岸上。苏戈一到岸就飞快脱下他的条纹衫拧水，又光速套回去，他往后撸了把湿漉漉的短发, 回头：“你——”

    他秒噤声。

    苏戈想了想，正要说些什么，姜白先开口了：“今天谢谢了，你回去吧，我坐一会儿也就走了。”

    他怎么可能走！

    姜白的心瞬间比湖水还要凉。

    【034】

    积累了相当丰厚的实战经验，娴熟应对各种情况，不会再像400多年前那样，救了别人，自己却再也上不来。

    苏戈还是不放心, 他试探着问：“半夜不好打车, 我们一起？我车就在附近。”

    好兄弟的朋友，那就是他朋友，跳个水而已，没什么——

    苏戈下意识问：“你回哪儿？”

    比如，重回400多年，又比如，另一个不会再循环的世界？

    扑通。

    第34章 034

    他拖着苏戈破水而出。

    几分钟后，姜白动了，他一丝不苟套好鞋，起身往

    “不用。”姜白平静拒绝了苏戈, “我有些事需要想想。”

    四周传来不知名的鸣叫，因为他们的打扰，月光在水面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随着水流晃动。

    姜白现在的状态, 他怀疑他会自己跳湖。

    他紧张闭上眼。

    还好事实证明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