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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碧蓉的声音戛然而止。

    黎锦耷拉着眼皮，手软脚软腰软，昏昏欲睡，听到床头柜上有手机响，看也没看抓过来，直接按了接听。

    林又延不耐烦说：“男

    林止站了会儿，拿着手机去了卧室的阳台，他没开阳台灯，没关窗，声音透过风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黎锦换了个面躺，这段时间又长长了些的发尾铺在枕头上，林止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拢进怀里，避免她睡沉碰到伤口，把她的左脚卡在他两腿之间。

    真正喜欢吃鱼的是林又延，每回都要搭着酒吃，啤酒，白酒，大多时候还拉着他一起喝。

    她闭着眼往林止怀里蹭，林止快速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放回床头柜上，躺了下来。

    后面林止几乎没开口，没几分钟就挂了电话，他在阳台站了阵，进来关上窗。

    “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喝我煮的鱼汤，和你爸一样还喜欢吃烤鱼，每回鱼一烤好，你两父子就着鱼能喝不少酒…………”

    林止把她托着放回被窝，才注意到枕头上的他的手机。

    “没什么想问的？”林止说。

    “小止，睡了吗？你最近有没有空？前两天不是在你幺爸的鱼塘里钓了条鱼吗，我煲鱼汤给你喝。”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你幺爸又要借一万，你爸上个月只结了四千，根本不够……”

    又要借走一万……意思是，之前还借过？

    林止转头看着她，黎锦垂下眼，使用过度的嗓子还有点哑：“被我不小心接了。你回个电话给她吧。”

    这三个字跳进脑海，黎锦的瞌睡瞬间醒了一半，她把手机稍稍拿远点，果然不是她的手机，而是林止的。

    对方絮絮叨叨，声音不算大，甚至很温柔，可黎锦困得很，听得没什么耐心，手指摸索着挂机键要挂断电话，忽的想起了这是谁的声音。

    第一次喝酒时，林止闻到酒味就把酒杯放下了，乌碧蓉搭腔：“孩子还小，让他喝什么酒？”

    黎锦正要挂断电话，乌碧蓉语气忽变，小心翼翼说：“小止，你能不能借我六千块？我……等你爸下个月结了工资，还给你。”

    林止看了眼黎锦，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黎锦翻了个身，把手机随意丢床上，睡意彻底没有了。

    乌碧蓉。

    隔着屏幕，黎锦似乎听到有什么响动，还有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不等她细听，乌碧蓉没过几秒就挂了电话。

    林止身上温度高，黎锦因为天生体寒有些冰凉的手脚没一会儿就暖起来了，连带睡意也重卷而来。

    黎锦摇摇头，几秒后说：“没想到，你喜欢吃鱼。”

    她声音又轻又软，透过扩音器传到对面也没有大多少，对面根本没听出接电话的是男是女，只自顾自说着话。

    “刚有事……是我女朋友接的电话……嗯，她和我住一起……”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黎锦瞥了眼，大半夜的，兴致败了个干净。她没什么情绪说：“我是黎锦。林止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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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锦舔舔唇：“林止，刚刚你妈来电话了。”

    等把她的头发吹干，林止才又进了浴室。

    “喂？”

    林止擦着头发出来，就见黎锦滚到了床沿边，一角被角搭在腰腹位置，左脚垂在床沿晃晃悠悠。

    “还行。”林止拂开她耳边的发丝，在她脸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