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回.新手(8/10)

    大门进来后绕过影壁右转,仍是宅子的东南方,是厨房。宅子正东就是东厢房了,东厢房对面是西厢房,都各有两间房间。院子中央有一口井。

    最北侧就是主屋了,主屋是两层楼的,一二楼左右都有小耳房。

    主屋一楼被切成三份:中央是中堂,左右各有一间房间。

    中堂内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似乎原本是祭拜祖先的祠堂,左右也各有两个房间,房间还连通耳房,但二楼的耳房又比一楼的退缩一点,留出了阳台的廊道,与二楼祠堂的阳台连通,面对正南方都有落地大门可以打开。

    她逛完之后兴冲冲的跑去问苏碧痕:「我们要睡哪里?我想睡二楼!」

    她刚刚从二楼往外看,后巷口外的街道,建筑繁华,行人三三两两。如果住二楼,无聊的时候,还能居高临下观察:这边的人都是如何生活的,偷窥什么的简直贼棒!

    洒扫中的苏碧痕揩了揩额头的汗:「妻主没有祖先要祭祀吗?」

    姚双凤摇摇头:「没有这种东西。」她穿越来的,据说这身体的母凰也死了,何况凰族祠堂那~么大,根本无需她来烦恼。

    「那就把主房一楼中堂用做待客的客厅,二楼祠堂改成妻主房内的正厅,左右两间房,分别作为妻主的卧房和书房,可好?」

    「好呀!」喜孜孜的答应完,姚双凤突然想到:「嗯?碧痕,那你的父母呢?是否需要祭祀?」

    他笑答:「这儿是妻主的家,夫郎们的父母哪有跟来的道理呢?我父母的牌位在大姨家,母亲既然没有女儿,香火也是断了我每年清明能回去扫墓一次就很好了」

    姚双凤看着苏碧痕故作坚强的笑颜,他还只有十六岁呀!就这么认命、要求这么微薄。

    「可以的,每年都能回去扫墓的。」姚双凤笑着说。

    之后又想起:「对了!你离开家的时候拿了一卷画轴?那是你父母的画像吗?」

    「是呢!是爹亲画的娘,我想他们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毕竟我从来没亲眼见过娘亲的模样,只能从画中缅怀。」

    「那就挂在书房吧!虽然你每天花最多时间的地方,可能是在厨房处理药草,但厨房烟熏火热会影响画质,放在书房非日光直射处,你就能天天看见了?」

    苏碧痕略带惊讶:「妻主是说...二楼的书房吗?」

    「对呀!」她理所当然地说。

    苏碧痕想过来抱住姚双凤,但又觉得自己身上脏,手伸出来就收回,双手紧捏着抹布:「妻主真是待碧痕极好,我本想着能放在自己房内就很好了,妻主竟然允许我娘亲的画挂在二楼的书房......」

    「你在说什么呀?二楼的书房就是你的书房呀!」反正她又不读书,要书房干嘛?

    嗯?好像有点不太对,姚双凤又问:「你自己的房内?你要自己住一间房吗?」不跟她睡一起吗?

    苏碧痕又变得有点紧张、不知所措了起来:「碧痕...不是正夫,不能住主屋,我随便住都可以的,这儿房间还很多,碧痕想着自己也能有一个房间......」

    姚双凤不知道古人还有这么多规矩,但苏碧痕又自卑了,必须安抚他:「那你睡楼下的房间好了,这样离我近些,也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反正住在一起,天天都能看到,晚上要怎么睡应该都无所谓吧?不过既然苏碧痕没有要跟她同房,也好,因为她本来就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不习惯完全没隐私的生活。

    苏碧痕又笑成一副浸在蜜里的模样:「那妻主好生歇息,碧痕先将二楼主卧房打扫出来。」

    他扶着她在一楼客厅的圈椅上坐下,便继续在井边打水、提上二楼打扫,不断往返忙碌。

    姚双凤看着圈椅和家具,思考这接近什么朝代,不过想想又放弃了,因为尊弼国在她所知的历史上根本不存在,她还是别白费脑筋了。

    后来初四和陆武搬了东西回来,陆武说他只是奴隶,有地能遮风避雨就很好了,没让他睡柴薪旁也很令他感激,但坚持不住主屋和厢房,只接受住在门口的倒座房。

    而初四知道姚双凤睡二楼主卧后,就径自到主卧旁边的耳房打扫起来了,看来是要住在她旁边,随时过来伺候......一想到初四如何伺候奉霜瑶的,姚双凤就有点尴尬,但看初四遮住右半脸的长刘海、还有不能言语的样子,她便有点无法狠心拒绝他,毕竟初四也是尽自己的职责,没有做错什么。

    30.   即将展开新生(微H)

    (1修   -2021-0411)

    忙碌了一天后,姚双凤本想上馆子吃饭,但陆武不能出门。

    「为什么?」她问

    苏碧痕解释:「越是低贱的奴隶头发越短,但通常也会使其能扎起,以免影响功用。陆武不是器物用奴,但头发却被削得极短,像是有人刻意辱之的......若让陆武上街,旁人不会把他当人看,财物可能会被抢走,他也不能进馆子或客栈,会被赶出来」他想起姚双凤失忆,而且常常表现得涉世未深的样子,便继续补充:「初四的高马尾是侍从、奴仆的标准发式,而且头发越长,代表在侍从中的地位越高。我的发型是实心的髻,是未婚男子的发式.......待洞房后......我也可以换成已婚男子的垂髻发式了......」越说越小声,还害羞的看地上。

    让苏碧痕科普了一番,姚双凤恍然大悟:「喔!原来如此,那就买东西回来吃吧!吃饭要大家一起吃才香嘛!」

    然后苏碧痕又带着初四外出采买了,留下姚双凤和陆武大眼瞪小眼。

    她问陆武:「那女人的发式有什么限制或区别吗?」

    陆武看向她的发髻,小声说:「没有的,女人无论长发短发皆可,也没有已婚未婚的区别。」他直直盯着发髻说话,好像从她的发髻中看到了不同的人。

    直到姚双凤偏了头,对着他挥手,他才回神,说了句抱歉然后就又看着地板发呆。

    天色越来越暗,这里连盏灯都没有。陌生的大宅、古色古香又空荡,活脱脱的鬼屋。如果陆武没陪着她,姚双凤可能会缩在角落发抖吧?

    就在天即将全黑的时候,他们回来了,还雇了一驴车。

    苏碧痕回来后,屋内便有了光,他将灯座一盏盏放置,加满灯油点燃,让初四搬姚双凤房里的东西:是一大床红色的寝具,还有一个大浴桶;其他人的小件被褥等等,就叫车夫帮忙安置定位。

    他自己提着食盒,领姚双凤到二楼中堂坐下,这宅子内唯一的一组餐桌椅,已经被搬到这里了。他摆好了饭菜,让姚双凤先吃,又匆匆下楼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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