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局外人（2）(2/3)

    你不喜欢去那里？有人欺负你了？在他的事情上，约翰总是很在意。

    今天也要去伯特家里吗？上车后，安格斯问。

    安格斯，他才两岁，笨一点也是正常的。约翰放下心来忍俊不禁。

    安格斯转转明亮的眼珠子，还真是认真地想了一遍。都柏林，韦斯特叔叔说我是爱尔兰人。

    出去左转下楼，随便找个人陪你们玩。

    呵呵呵。伯特玩得很开心。

    不，伯特太笨了，我不想跟他玩。

    寂静片刻后，韦斯特扯下脸上的被子，你现在怎么对我的房子比我还熟悉？安格斯不出声，只是看着他。你想去我的书房？

    约翰需要去医院，又不能带安格斯去，因此他会先把他送到韦斯特家里，让他和韦斯特的儿子伯特一起玩，再独自回医院。

    我去年两岁也没他那么笨。安格斯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轻蔑。

    三年了，他的父亲没有来看望或慰问过他的情况，令约翰不禁替他心寒，也因此无法减少对他的爱，自老哈特利离世后，约翰对他的爱更是只增不减。即使说不清该感激的对象是谁，约翰也依然心怀感恩，有安格斯和他作伴。

    待约翰洗漱完毕，准备好早餐，安格斯自己便醒了，坐在床上揉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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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说好了不能打扰爸爸的呀。韦斯特太太上前蹲下，一把拥过两个孩子。

    那里不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太脏了，我不能带你去。安格斯，乖乖听话，过几天我就带你去玩，你想去哪里玩？

    我们很无聊。安格斯坐起身，小手在被子上抓来抓去。

    我们可以出去左转拐右吗？安格斯说着，朝伯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安格斯，伯特，听着，现在下床出去，不然等会我揍你们没人能求情。连续工作了几天，他怎么睡都睡不够。

    天啊。他硬是拉起被子蒙过头，将两个跪在被子上的小崽子拖倒了，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往他身上倒，砸得他的胸骨像断了一样。

    两分钟后，韦斯特太太就看见自己英俊的丈夫衣衫凌乱，拎小鸡似的拎着两个小男孩下楼了，并留下一句话，别再让他们上楼了。

    我可以帮你，你带我一起。安格斯眨着大眼睛，期待地问。

    安格斯歪过脑袋，那会有什么人连个书房都不让儿子进去？

    对，怎么了？约翰在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这一天，韦斯特没有出门，睡到午前才醒，一睁眼就是两双放大的蓝眼睛，吓得他心脏停跳一拍，差点跟他们两个小脑袋撞在一起。

    安格斯还是不出声，只点了下头。

    没什么。

    约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忽觉心酸，安格斯，我得赚钱养家，明白吗？

    约翰蹙眉嘀咕，安格斯和艾维斯都从爱尔兰来。

    为什么你现在不跟我玩？

    每天一醒来看见安格斯白嫩圆润的小脸，约翰总会倍感自豪，别人说他没用，可到底是他亲手养活了原本像小猫一样软绵绵的孩子，从未假手于人。虽然这不是可以大肆宣扬的成就。

    在韦斯特家里，小伯特一早就守在门口等安格斯了。

    好吧，那你去跟韦斯特叔叔玩，看他会不会觉得你笨。

    你只跟伯特说了，而我的爸爸是约翰。安格斯说。

    漂亮的韦斯特太太微微一笑，温柔优雅，没错，但韦斯特先生和韦斯特太太待你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