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番外：今夜月明（44）(2/3)

    对不起，母亲，佐铭谦微微抬眸，看见母亲难以接受的痛苦神情，他不忍地别开脸，对不起。

    佐铭谦垂眸，旋身坐在沙发上，默默闭上眼睛。

    你喜欢上他了？

    江韫之难以置信，泪水涟涟地摇着头。

    怎么可能

    佐铭谦垂眸，神色复杂，却淡淡地笑着。

    郗良听得呆呆的，感觉很有道理，而且终于可以杀人了，她梦寐以求，然而

    江韫之的天都塌了，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父母离世，丈夫背叛，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平静面对，唯独儿子乱伦

    然而，安格斯！

    母亲，你别忘了，她会和安格斯在一起。佐铭谦沉声道。

    你还要喜欢她？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他会让步的。

    可是

    不是真的佐铭谦苦涩一笑，母亲，也许这些年，良都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却是真的喜欢她。

    母亲，对不起，让你知道这件事。他温和的语调逐渐恢复常态，低沉而淡漠，你尽管放心，我会克制自己，今天的失态，以后不会再出现。

    江韫之绝望地低下头，泪水止不住涌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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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惧乱伦的畸形的人不只有郗良。

    刹那之间，佐铭谦猛然想起多年以前的一个傍晚，郗良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惊喜地朝他扑来。

    江韫之关上书房的门，转过身对上佐铭谦幽深的目光，她暗叹一声，若无其事道：我们需要谈谈。

    得知郗良怀孕的一刻，佐铭谦听见自己心里庄严的建筑轰然坍塌的巨响，文明与教养随之跌入废墟，漫天迷雾中，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没有道德，没有伦常，没有廉耻。

    她泪眼犹疑，康里眸中的杀意黯淡下来。

    你也喜欢她，对吗？

    佐铭谦一声不吭，江韫之绝望扶额，为什么

    牧远！

    第一次，郗良当着佐铭谦的面，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没有回头地朝那个男人跑去。

    铭谦，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江韫之悲哀地恳求道。

    昔日，郗良一直有不该有的情愫，江韫之不怎么当一回事，因为她是如此地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他正直、善良、斯文、克己。

    佐铭谦微微歉疚地看着母亲的眼睛，毫不否认道：你有多喜欢父亲，我就有多喜欢她。

    江韫之从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心里的猜疑更确定了，她坐在他身边，搭在膝盖上的手掌轻颤。

    他早已迫不及待想回应妹妹的情愫。

    佐铭谦拿出手帕帮她拭泪，看着她哭得好像他执意要和郗良乱伦一样，他沉思片刻，安抚道：我知道我和她永远不可能，所以往后，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当一个不那么在意妹妹的哥哥，也许日久天长，会真的变成一对寻常的兄妹。

    母亲，别哭。

    在大厅里，在凝视郗良的眼睛时，佐铭谦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想诱惑郗良，诱惑一向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小姑娘，好令她不会选择另一个男人。

    你父亲不会让她和安格斯在一起的。

    郗良还是呆呆的，但两腮微微透出红晕，木然的神情里隐约可见几分少女心事，康里绝望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