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番外：今夜月明（56）(2/2)

    郗良嘀咕道：安格斯和霍尔哥哥也没什么区别，发色一样，身形一样，长得也不相上下，还有点像。我们刚到约翰·哈特利那里的时候，妹妹还以为安格斯是霍尔哥哥，一直盯着他看。

    艾维斯五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郗良想的一样，安格斯和霍尔确实没有区别，他们身上甚至有同样的基因，那头纯粹的金发是最有力的证据，以及，他们都向一对姐妹下手，只是霍尔要顾及声名，因此做得体面一些。

    妈妈，你们都怎么了？

    她无法自拔地哭着，对不起，都怪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为什么？

    郗良挠挠头，想了想，困惑地问：之前，你们不是都希望我和霍尔哥哥在一起吗？

    区别就是祁莲愧疚地看一眼艾维斯五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我们都对霍尔和他的父母知根知底，所以和霍尔在一起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多少都是有迹可循的。至于安格斯虽然他是艾维斯的亲儿子，但是，他有太多未知数了，连抚养他长大的哈特利医生都难以预料到今天，否则他早该告知我们一声，不是吗？

    她一说完，发现长辈们都沉默了。

    艾维斯五世迎面拥住她，轻声安抚，她没事，乖，放心，她没事。

    她嘴笨，这一刻说起安格斯，她只想骂他贱人。

    房门久未打开，艾维斯五世不得不换个思路，他又拍了拍门板，阴原晖，想想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落在外面了？

    那为什么换成安格斯，你们就不接受了？

    阴原晖低下头，一边抽噎一边绞尽脑汁思索着，神经莫名紧绷起来，仿佛这是最后的机会，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就要失去孩子。

    很快，房门终于打开，阴原晖哭着呼唤：我的小安

    他像你，艾维斯，他太像你了。

    艾维斯五世瞪了他一眼，转身自顾自迈开长腿。阴原晖拉着郗良没往大门或客宿楼的方向跑，那么只会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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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孩子，妈妈会保护你的。阴原晖将她搂进怀里，再一次紧抱她。

    艾维斯五世闭上眼睛又睁开，目光沉冷地审视约翰，你在讽刺我？

    艾维斯五世顺着她的背抚摸，冷静点，先听听孩子的想法。

    艾维斯五世暗叹一声，半跪在阴原晖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郗良，你愿意和安格斯在一起？

    郗良抽噎着，不明就里道：妈妈，我会保护自己的。

    江韫之抚摸她的脑袋，温声道：良儿，她们不能接受你和安格斯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阴原晖颤声驳道：傻孩子，都换个人了，怎么会没有区别？

    阴原晖听了更是心如刀割，一想到她已经怀孕，便悲愤得说不出话，只有泪水止不住地流，如回忆的潮水涌来。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二十八岁，不稚嫩了，但她依然恐惧，感觉自己的肚子比定时炸弹还要可怕，每一天都像在被千刀万剐，十月怀胎，漫长得仿佛好几个世纪。

    妈妈，你不要哭，我好好的。郗良焦急不安地看向房门，知道江韫之、祁莲、艾维斯五世等人都在外面，却不明白母亲为何置若罔闻。

    泪眼婆娑倒映出紧闭的房门，耳边飘来艾维斯五世低沉的嗓音，仿佛遥远夜空传来的低吟，阴原晖却不再迷醉，她偏过脸凝望郗良。

    郗良隐约猜到，但依然想不明白，此前康里也没有给她一个正面回答。郗耀夜倒是说了年龄问题，但在郗良看来无关紧要。

    江韫之和祁莲就地坐下来陪她，祁莲下意识看一眼她的腰腹，仍然无法接受事实而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就失去什么。

    妈妈郗良摸不着头脑，被母亲拉回房间后，母亲抱着她哭，哭得她手足无措，于是她也哭了。

    江韫之搂着陷入悲伤的祁莲，默默看艾维斯五世碰一鼻子灰。

    这里没有别人，先开门，我们谈谈。

    我没有这个意思。

    郗良坐在地毯上，红着眼睛茫然又委屈地望着另外两个母亲，妈妈、江娘她还没搞清楚情况，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大哭。

    门后面传来一个崩溃的回应，不要叫我！

    阴原晖瞳孔一缩，激动嚷道：艾维斯，我不要他们在一起！

    阴原晖挣脱艾维斯五世的怀抱，转过身来坐在地毯上，本想好好说些什么，一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局促凌乱的呼吸。

    郗良的卧房门口，江韫之和祁莲吃了闭门羹，艾维斯五世走近她们，轻拍门扉，连名带姓唤一声，阴原晖？

    郗良不懂，有什么区别，妈妈？

    阴原晖和祁莲一同怔住，江韫之替她们点了一下头，是这样，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