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心灰(2/2)

    我对刘彻说要出宫看望母亲，他自然恩准了。

    荷花捂住我的嘴，“娘娘，可不能再说这话了。”

    我差了人带我去关押卫青的地方，后院的柴房。

    外祖母颤巍巍地抬手摸我的脸，“可你不爱他……”

    我叹了口气，人怎么能抗击历史的还手之力呢。

    我笑了笑，“你不必管我是谁。听闻今晚你朋友会带一群人来救你，你安全了。”

    我将菜夹在卫青嘴巴边，他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巴吃了。

    建元六年。

    我看见他就倒胃口。

    卫青抿唇，我见他嘴边有油渍，给他擦干净，“你是正人君子，又特别有能力，我很敬佩您！再见！”

    到了母亲的府邸，我说了母亲一顿，又跟她分析了局势，母亲恼恨我无能，便道，“我不管了。”

    我为她擦干净眼泪，不想再说这些。

    我闭上眼，点头。

    我哭的不能自己，哭的快要呕吐。

    我日日来这里照看他。

    我却不信的，刘彻怎么可能会爱我。

    但是听闻母亲囚禁了卫子夫的弟弟，卫青。

    “不一样的啊，娇娇儿，我的好孩子。彻儿他爱你啊！”外祖母道。

    可是，她还是狠心离开我了。

    我梦到刘启问我，是否要跟他走。

    我却不想理他。

    卫青皱眉，“你到底是谁？”

    我摇头，“娇儿不委屈的。”

    我眼角还往下流着泪，“我梦见他了。”

    我哭着说愿意，可是刘启并不等我，他一个人走了，我好急，又慌张。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建元三年。

    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对太医说了一句，“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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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娇。”我揉了揉太阳穴，让荷花把食盒给我，“听闻我母亲好几天不给你饭吃，我代她向你道歉。”我跪坐在稻草上，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端出来，我拿着筷子，在盘子里各个吃了一口。

    我晕倒在了宫殿里，太医说我怀孕了，但是因为气虚体弱，又悲痛过度，导致小产，孩子没保住。

    荷花叫醒了我，眼里都是担忧，“娘娘，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啧啧啧。

    刘彻知道后，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我暗自感叹。

    我没有胃口吃饭，为外祖母守灵。

    卫子夫一朝获宠，甚至还怀孕了。

    等他吃完后，我对他道：“请不要怪罪我的母亲，她也只是为了我着想，才会做出如此事情。”

    外祖母病重的时候，他却在卫子夫身边你侬我侬。

    幸好外面的光亮这屋里亮堂着，卫青长的剑眉俊目，高鼻薄唇，一点不比现代当红小鲜肉差。

    荷花将食盒收拾起来，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刘彻忙着和卫子夫在一块，我去外祖母那里，她身子愈发不好了。

    我不想外祖母伤心。

    母亲劝我为身体着想，我却听不进去，直到外祖母与汉文帝合葬于霸陵。

    有次，外祖母道：“委屈你了，娇儿。”

    马车上，我做了个梦，很是恍惚，不知真假。

    “他看你的眼神，跟文帝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外祖母落泪了。

    他沉沉地看着我，“你是谁？”

    “刘彻他是天下的君王，他要什么都有。他这世，注定长命，儿孙满堂。”我笑着道。

    “我现在不能放开你，所以你将就一下。”跟着历史的洪流走就对了！

    我喂的不快，他吃的也慢。

    她握着我手，“我知道你的心在哪里，可是你毕竟是彻儿的妻子。”她的头发白透了，甚至眼睛都混浊了，却还在操着我们的心。

    窦太皇太后，薨。

    “所有人都爱他，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何妨？”我哭了，我付出了身体，自由，为什么连我的心都要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