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盲医前因(2/2)

    牧清哆嗦着站起来，白衣染血，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形。

    脚步声才动，牧清忽颤抖道：“你要走？”

    “把你当奴隶看的话，本殿下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牧清惨然一笑。

    “圣女殿下居高望远，可却难看见脚下的风景，自然不知道魔宗其实不是善地，我没有一刻不想逃离。”

    他跌跌撞撞上前，从身后抱住魔夜，泪却又流了下来。

    “我们拉了勾的，你可不能反悔。”

    魔夜停住，却没有回头。

    最后一句，声近哀求。

    “你才是骗子，你骗我心去，骗我做你的奴隶，现在却说是把我当朋友！”

    她歪着头说道。

    ……

    他嘶声大喊：“魔夜！”

    忽起两指搭在剑脊，运气抹去其上鲜红，血珠坠落，提剑挽出一道剑光，收剑转身。

    “阵法是我挖的，脚是我自己划的，对你的态度都是伪装的。”

    她拧身像扒牛皮糖一样把牧清给摘下来，后者泄了那一瞬间的意气，力道一软，啪叽一下就掉在地上。

    “本来我很生气的。”

    “是，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

    “但那是因为你是朋友。”

    “你不是，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奴隶吗，随便你做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但求你不要离开，不要忽略我，不要不做声……魔夜……”

    ……

    魔夜提溜着最后一个储物袋，哗啦啦的全倒出来，一时间瓶瓶罐罐叮当作响，竟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山。

    魔夜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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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奈牧清只是一介俘虏，对上魔宗就像蚍蜉撼树，只可能将自己摔个粉身碎骨。偏偏这个时候，是你出现在了我面前。”

    区区凡人的力量，她竟没能立刻挣开。

    ……

    她把剑收回储物袋，开始在里面颠勺一样翻找起来。

    魔夜一动未动。

    “你性情骄纵，行事乖张，与魔宗一丘之貉；我亦图谋不轨，居心叵测，想利用你脱出险恶。谁知这岁岁年年，你却与了我浮生一梦，叫我贪念那掌心温热。”

    “……你别走。”

    “现在不一样了。”

    牧清抱得太紧了，魔夜不由难受地皱起眉。

    ……

    魔夜这才松了口气，瞪了眼牧清。

    “既然非要当我的奴隶，那就给我试药吧？”

    “魔夜，你施给我的那些恩惠，叫我怎样不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