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八)(2/3)
谷云起常年在外,甘为霖与谷雁回是好友,与他却不熟,因此只“嗯”了一声,并不作答。
甘为霖眉头皱得更深,或许是觉得南宫北翊来者不善。然而对方一口说破他的去向,再提到天门的消息,怕也不是无的放矢,听听倒是无妨,遂勉强点头,上马与之并辔而行。
南宫北翊苦笑,道:“该说此地没有能拦下他们的人。”
南宫北翊苦笑道:“我这一路既在忙着做些事,也在追循云起踪迹。你无论信与不信,先听我将消息说完,等见到云起,再向他确认吧。”
甘为霖道:“玉华观就在这附近山中,我去请他们。”
南宫北翊见他没有疑惑,心中大定,又道:“先前在鸡鸣山得遇云起,他却匆匆离去,似有急事。我本来有些奇怪,但近日辗转江湖,竟听见一桩针对天门的大阴谋。我这也才知道云起在为何奔波忙碌,只是他却不告诉我,否则我也不至空度这些时日,早早助他一臂之力。”
甘为霖忍不住道:“你在此地没有朋友了么?”
“你与谷门主自然是真交情,与玉华观的可是?”
“神医此去,必是为谷门主夫人生产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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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霖皱眉,冷冷道:“你们这些人,便没一个真交情!”
甘为霖不置可否,却也没有拒绝。
探望好友又不是什么紧急事情,何至于抽身不开?联想到谷靖书的诞生,南宫北翊多半估到了缘由,又一拱手,道:“神医请上马,我正有一个天门的消息要说与你听,不妨路上详谈。”
甘为霖略一迟疑,面上神色更为冷淡,却也未做隐瞒,道:“不错,天门门主谷雁回是我好友,我去探望他。”
南宫北翊眼神一暗,道:“但这消息,却委实隐藏极深,便是着意打听,也决计探听不到什么风声。”
甘为霖道:“为何?”
甘为霖不愧神医之名,迅速将倒地之人救醒过来,再开了张单子交由那人家人,分文未取,便即排众离开。正要上马,旁边南宫北翊一拱手道:“可是甘神医?在下南宫北翊……”
道旁酒肆,歇脚的人自然很多,南宫北翊与甘为霖坐在最里面,正看着酒饱饭足的十来个“镖师”出门上马,扬长而去。
他话中真假掺半,说的极在情理,甘为霖几乎要问他是什么阴谋,口中却道:“我亦身在江湖,却什么也没听说。”
甘为霖微微皱眉,道:“要请我治病的人,消息来源也不会太窄。”
南宫北翊道:“不成!”
与南宫北翊同行了几天,顺路拜访了好几位南宫北翊的朋友,甘为霖就是不怎么相信他,也已经看得出这些“行商”的异样;而邀人阻拦盗匪流窜,就算不为天门,也绝不是一件坏事。所以他倒开始催促南宫北翊了。
却不知谷云起承不承他这份情。
甘为霖冷淡回道:“你消息倒很灵通。”
南宫北翊叹息道:“实不相瞒,在下与谷云起乃是旧识,所以对天门的事知道的不算很少,也才会格外留意……”
南宫北翊深深看他一眼,道:“甘神医,你也与我拜访了好几个朋友,你瞧我请他们时,可有和盘托出,舍命相求?”
甘为霖哑然,南宫北翊也不以为意,又道:“交情不到,你能拿什么去请?当然,你若出面,他们肯定会客客气气。可你若为之焦急得太过,无疑便让对方有了拿捏你的把柄。甘神医一身医术,怕是并不想从此之后便成几个门派的‘专用’大夫,不复自由吧?”
甘为霖瞥向他,道:“所以我只有从你一人处听说。”
甘为霖不认得他,看出他是江湖中人,微一皱眉,道:“请恕我有事在身,无暇他顾。”
南宫北翊笑道:“甘神医虽为大夫,却也不是什么人都医治的吧?”
南宫北翊心中一动,道:“神医可是要去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