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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石玉和善初就并排坐在了教室角落的位置里。

    善初笑了：“中产在贵族眼里不就是死穷鬼么？”

    趁机欺负善初的人不少，但愿意和他交朋友的不多——后者的话，石玉算是一个。

    石玉诧异：“你知道还选？”

    善初笑：“这样才显得我的优秀！”

    善初答：“因为b-level历年考试里，历史的均分是最低、高分人数是最少的。”

    这时候，坐在附近一个名叫托比的学生就笑了，说：“这可是中国的历史题啊？你们中国学生都不会啊？”

    石玉郁闷地说：“我妈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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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石玉问善初：“你为什么要选历史啊？”

    善初冷笑，这个叫托比的学生可没少挤兑自己，而且有趣的是，托比本人的学习却不怎么样。

    历史老师眉头一挑，说：“善初、石玉，你们在讨论什么？”

    石玉一时紧张，脑袋都卡壳了，呢喃道：“the?reform?movement?of?1898?in?a是啥来着？”

    石玉那应付老师的话张口就来：“我们在讨论黑板上的题。”

    善初说：“你都来雅典学院了，要是考不上剑桥，有点丢人啊。”

    “……好像也是。”石玉无言以对。

    善初低声提示：“戊戌变法！”

    石玉愿意和善初交朋友，原因没有别的，因为他也是被排挤的亚洲人。

    二人窃窃私语，引起了历史老师的注意。

    石玉低声跟善初呶呶嘴：“其实我们这样能从小读国际学校的，家境怎么都算中产了，怎么到了这群同学眼里，我们就是死穷鬼了？”

    历史老师说：“好，那你们说说讨论到什么观点了？”

    “真的是我妈，她说剑桥的历史世界第一，非让我考剑桥的历史专业……我看她真是想多了，我这水平能上剑桥吗？”石玉嘟囔。

    石玉见善初平时都郁郁寡欢，这样粲然一笑，就是满室生光，不觉诧异：“一个假期过去，你好像变了很多？”

    善初笑了笑，感受到全班的目光都向这边投来，便淡然回答：“we?agree?that?the?reform?movement?was?doomed.?first?of?all,?the?reforms?were?radical,?and?the?reformers?lacked?suffit?support...”善初确实是对中国历史比较熟悉，便滔滔不绝地谈

    石玉愣住了，目光瞟向黑板，但见黑板上写着“how?far?is?it?true?to?say?that?the?reform?movement?of?1898?in?a?was?doomed?from?the?start?”

    善初不接这个话茬，只说：“说说你吧，既然你这么怕历史，为什么选历史？”

    雅典学院作为私立男校的翘楚，牛剑比能达到将近50%。也就是说，这里考不上牛剑的学生基本上是中等偏下的。

    “……”善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