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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身师笑着说好，问她生日是几月几号。

    “要是没他，我早就死了。”她低着眼说：“就当还他的。”

    少顷他分开，呼吸稍微带了点喘，一向淡色的唇也有了点血色，眸色深深地盯着她。

    他扬唇，没再问，起身重新蹲在她身前轻抬起她的腿。

    话未完，许星河的眼瞳却忽地一暗，下一秒低头堵住她的嘴。

    他低头看着她的纹身指尖摩.挲，“疼么？”

    程骁嗤声。

    她才发觉，平时跟块木头似的许星河撩起来，根本没自己什么事。

    ……

    林落凡残碎的余音呜噜吞进喉咙里。

    “纹都纹了，不后悔。”

    林落凡的双颊染了一层霞霜，眼瞳晶亮亮的，抿了抿唇笑说：“知道了。”

    许星河沉默。

    ……

    林落凡纹身那年，十四岁。那时候距离许星河的离开已经有一年，她也去过各种地方、用过各种方法去寻找过他。

    许星河复杂抬头望她一眼。

    “白羊座。”她只盯着那五颗相连的小星，完全不假思索，小声自语，“我纹白羊座……”

    “现在，知道是谁了么？”

    她当即指着那片星河图说我纹这个。

    唇齿辗吮在她的唇间，许星河吻得并不温柔。

    直直跟他对视，她一眨一眨的眸光星星一样烁亮，像是突然想起来，“哦对！齐欢！齐欢是白羊座。好像还有高妍……诶对了对了，我记得程骁也——”

    决定将疤遮盖掉那天，她在纹身店看到那片星空。十二座星图依次排列，飘渺浩瀚，连成一片瑰丽星河。

    她林落凡做的任何一件事，向来都是做就做了，从没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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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纹身店出来之后，程骁简直觉得她疯了。

    她一个字都没往耳朵里听，坐在街边伸长了退凝视自己脚踝那片小星云，而后面无表情地收回。

    “早都不疼了。”

    林落凡一顿，没立刻答。很快又无所谓地笑了，“还行。那时候有更疼的。”

    那一年她几乎将整个林家闹得鸡飞狗跳。从起先的疑惑、到气愤、到癫狂、到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腾起的希望，再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麻木的平静。她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离开了，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他。

    纹身是一时兴起，彼时她脚踝上那道疤早随着时光淡掉，却消不掉。每次看到那道疤，总有种古怪情绪亘在她胸口。

    “你没病吧林落凡？你遮疤就遮疤，你纹什么不好？你纹个白羊座！这东西你要带一辈子的，你以后后悔都没办法，你丫在这儿怀念谁呢？！”

    他吞噬着她的呼吸，品尝着她的气息，完全不给她回驳的余地，只能选择接受。

    她强忍着笑意故意装傻，“白羊座的人？谁是白羊座？”

    她不说话，他却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他握着她

    “那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