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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扫吗？”他的声音慵懒清冽，十分好听。

    说这句话的时候, 成菡偏开了眼，喉咙轻动。

    成菡：“……”

    按照季允的说法，那他就还是深华宗的仙尊没有错。

    棠英？这跟棠英有什么关系。

    被棠英抓走？

    “我只是在想，要扫何处。”她强忍着心中涌上的情绪，淡淡解释道。

    对了，秘境中的“弟子”叫他仙尊来着。

    很快，季允冷不丁丢下一句话。

    若非有前人走出秘境

    可这世间，心无杂念之人实在少有。

    自己这样说应该也不算是说谎吧。

    成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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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在秘境中不受影响，便要做到无念无想，所有念念不忘，不需要回响。

    成菡：“……”这件事只怕我比你清楚的多。

    “是棠英亲自放我回来的。”她依旧垂着头，声音如同飘在水里, “她让我对您说……”

    见她迟迟不动，他眼帘微垂，歪头打量起她来。

    成菡动了动身侧的手指，启唇轻声道：“不在这里的话, 我的位置应该在何处。”

    成菡微微低下了头，装作谦逊的样子, 试图套出季允的话。

    做什么？

    她找了他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哪有转身离开的道理。

    可为何她听不见系统音。

    她开始有些怀念季允眼睛畏光的日子了。

    “棠英肯放你回来了。”他在距离她还有段路的地方止步不前, 视线不明。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他轻扯了下唇角，再次走向她，“我亲眼看见你被棠英掳去妖界, 奄奄一息。”

    所以她现在是谁，季允又是谁。

    “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那你还是瞎掉比较好。

    季允的脸上开始露出疲惫的神色，“看来你在妖界待久了，已经忘了身为一个深华宗的弟子, 你的本分是什么。”

    “仙妖两界联姻, 她还真实一如既往的荒唐。”

    严格意义来说，秘境中没有真实的光，每一缕光芒都由黑暗编织成网，覆之以假象和幻想，勾勒出人们的向往，带着他们一步步坠亡。

    想不到在季允的臆想中，她只是一个扫地的外门弟子。

    “扫地去。”

    其心之所向，若不收敛锋芒，必会将自身刺伤。

    似是察觉到成菡对自己探究的目光，季允蓦然垂眸看了过去, 寒声质问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只要是我能看到的地方，都要打扰干净。”他有模有样的扫视了一圈，挑了挑眉，问她，“清楚了？”

    成菡猛地抬起眼帘, 定睛看着他。

    这是一个布满恐慌和虚妄的地方，在此地的泥土之上，希望会灭亡，恐惧会滋长，心会陷入迷惘，存在的一切皆会快速消亡。

    仙界？

    “她说不会改变要和您联姻的想法。”

    季允站在她的面前, 下巴微抬。

    莫非——这是新的剧本。

    遗憾的是，这里没有光，所以不会对季允造成任何损伤。

    “说什么。”他冷声落下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