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6 霉斑核（09）(2/3)

    她短暂的凝了一霎，随后又反应过来，河劲这么问，好像没多大毛病。

    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卖。

    *

    想什么，不言而喻。

    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

    河劲这反应，对她不感冒摆得明明显显。她不想装这个傻，讨没趣是最没愚蠢的行为。

    他该恨她么？不该么？

    蓝蝴蝶以为河劲想杀了她。

    *

    河劲对女人的知识匮乏也不曾有过兴趣，也未花费过时间在这个领域，只在听说她当前做的是为人鄙夷的小姐行当时，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那股凶狠，说上来原因。

    连同她脸上的脂粉，身上艳丽的裙色，眼尾扬起一抹轻佻。

    *

    她就这么裸在他面前。

    她的动作落进河劲眼里，连同她整个人都低进了尘埃里，如此廉价。

    他精瘦有力的手指倏地在她颈间收紧，轻松扼住她的命脉，他脚下的步子没停，还在不断往后退，她在他的手里也不受控地被动往后逼退，直至背抵上坚硬的柜角。

    他看遍她的身体，不消三秒的功夫，他重新掐上她的脖子。

    她扭起那两道眉，犯难的样子，持得是应对嫖客时一贯的故作姿态：这我得好好算算才知道。

    她费尽心机逃出蓝家，毁了庾家，远走科尔马，就落个这下场。

    他问她：这身子，得过多少人的便利？

    染起一抹轻浮的浅笑，嗓音因为喉咙收紧而显得沙涩：河先生感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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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心说散就散了，换上一记媚笑：河先生问这？是想？

    但他也断不能因为这个恼，即使是，也不被允许表现出来。

    他不会承认，但视线锁住便没挪开，直到她就要捡完最后一件起身时，他恶意地抬脚踢开。

    河劲盯着她背后那凸起的蝴蝶骨，纤细的背面随着她捡衣服的动作竟也赋予了美感。

    河劲只觉得脏，撤回手，果断退离她一步。

    虽然这只是见面来的第一句。

    蓝蝴蝶顿了半晌，盯着自己的手背，好似不觉痛般，余光里还能看到他漆黑明亮的鞋面，她强颜欢笑的面具戴久了，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过的委屈。所以她停过之后，继续捡。

    他并非流连于她身上这股放荡不收敛的性勾引，而是携着一口怒气。

    他将她从头看到脚，眼神里阴鸷因子浓烈得很难说那不是嫌恶。

    河劲却收了力，转而以更粗暴的方式扒了她本就单薄的衣服，连同内裤也一起褪到脚边。

    正如眼前这个自称蓝蝴蝶满身风尘的女人此时就站在他面前一样，真实，且重要。

    他似乎喜欢就着这样的姿势跟她说话。

    一年而已，她已出落得窈窕丰满，跟他印象中已截然不同。

    一年之久了。

    没踢中，那一脚踹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走过去，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伸出在她袒露出来的胸口上方肌肤摊开，往下是她故意显露的沟线，往上是她的颈动脉。

    怎么看，都滑稽。

    他盯着她，似能就此吞噬掉她。

    蓝蝴蝶摸了摸颈间，那里泛起一圈红指印，她吞了两口唾沫压下缺氧带来想咳嗽的本能反应。顺势蹲下去捡起被河劲扔在地上的衣料。

    可他也该感激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