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天崩(2/2)

    白羽既去，恍若天崩。

    苏沉根本不听，趁着他说话，将雪白的药丸碾碎，洒在他的嘴里。

    苏沉面色不变安排着，又从叶凤阳那接过保命的回春丹，他心中分毫把握都无，却温柔道：”来，压在舌下含着。“

    ”针呢？“

    ”嗯。“杨尧应了。

    ”您别说话了，李大夫，金针借我用一用，我再试试。“

    ”重金袭汤，雄壮巍峨。“

    ”先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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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药见效奇快，无奈老人身体仿若一个筛子，丝丝药力如掌中沙，篮中水，缓缓渗漏，眼见已药石无灵。

    ”好！得你承诺，我便放心了！“老人大笑指着苏沉，对杨尧道：”侯爷，你需待他如待我！“

    ”先生！“众人知道不好，连忙上前，被老人眼神阻止。

    他缓缓道：”我不在，亦会有人庇护关城十年。“

    ”苏沉！“

    身后李大夫已掩面不看，有人哽咽出声，有人涕泪满面。

    ”不···不必，“老人拒绝，用力摆手道：”好东西你们，你们，年轻人留着，不要浪费····“

    ”哈哈哈哈哈！好！好！“老人边笑边咳，攥紧苏沉的手：”你，你可愿，在边城危难之际，来此相助？“

    老人的目光渐渐失焦，终究掌心一松，跌落下去。

    ”好孩子，没用了。“老先生声音却渐渐连续起来，还有力气微笑：”这些年，景徽委屈你了。“

    ”好···好吧。“老人倒是不勉强他，”不说这个，你看，这雁雪城如何？“

    苏沉在悲戚声中站起身来，忽觉心头梗堵，头痛欲裂，膝下一软，便人事不知。

    ”苏景徽是我师叔。“苏沉闭目道：”师叔心中亦有寤寐思服之人，被人误传，情何以堪。“

    ”愿意。“苏沉阖眸，艰难道：”我在世一日，此城不破。“

    苏沉难得倔强地看着李大夫片刻，终究无力地叹息。

    ”哈哈······咳咳咳咳咳····“老人大笑着跌回床榻，忽然咳的昏天黑地，带出血丝来。

    ”先生！“

    ”我死后，就···就···葬在雁雪关，我要一直看着，什么时候，把这群蛮子打回，打回老家去！“

    ”是！是！“众将纷纷应诺。

    ”城上的人如何？“

    ”宿将旧卒，锐不可当。“

    数十人中，这一声惊呼，是杨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