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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刚才，余初铭却察觉到了有一点不同往常的变化，或许是因为自己看上去实在是太不堪了吧，才导致杨照也看不下去了。

    余初铭感激地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知道，虽然杨照以为他的痛哭单单只是因为物理老师的批评，但这份关心和帮助，足以让余初铭在黑暗里获得一丁点光亮了。

    “对、对不起。”余初铭慌忙地抹了一把眼泪，结结巴巴地说道。

    见余初铭不肯接过那张纸，杨照主动向前靠了靠，轻轻地替他擦着脸上的泪痕。

    余初铭被杨照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他本能地向后退，在发现杨照只是想替他擦眼泪之后，默默接受了杨照的这份好意。

    他飞快地跑出了教室，一路上都在想着高中三年他和杨照的交集。

    杨照更加茫然了，他微笑着对余初铭说道：“对不起？你做错什么事了？”

    余初铭不再反抗了，他趴在桌面上，狠狠扔掉了物理习题册，阵阵呜咽最终演变成低声哭泣。

    细细想来，杨照似乎对他还真的挺不错的，从高一开始，就一直帮过他很多大大小小的杂事，但是杨照学习成绩特别好，又是老师身边的红人，所以余初铭不敢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余初铭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润再也忍不住了，他丢下笔，双手捧面，试图用手掌去掩盖心里的难过。

    至于杨照对其他人是什么样的，余初铭也没有去关注过，他是班长，应该对其他人也和对余初铭一样，虽然很亲切，却又保持着舒适的距离。

    一滴泪珠落在了物理习题册上，接着所有的委屈和无助全部化作无用的泪水，从眼眶里迸发，任凭他竭力强忍也不能制止。

    似乎很短的时间之后，余初铭立刻止住了哭声，他担心有些吃饭快的同学回来得早会看到他这副狼狈样子，所以只敢发泄这短短几分钟。

    大课间和段青满在那小隔间里带了太久，衣服上全都是那个厕所里熏香的味道，杨照肯定也闻出来了，不过他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只是以为余初铭是在厕所里被人打了而已。

    抬起头的一瞬间，他突然发现班长正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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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铭，你……吃完饭回宿舍换个衣服吧。”杨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又换了一个很正式的语气，“如果有人欺负你，及时告诉我，我……是你的班长，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初铭，就算是被老师批评了，也不用放在心上的，以后有什么难题不会，尽管来问我吧，我给你讲清楚，总要比你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哭鼻子要好得多。”杨照轻松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很真诚，不像是在取笑余初铭。

    “谢谢。”余初铭哽咽着点了点头，他本来都可以暂时忘却这场悲伤了，突然被关心了一下，所有的委屈再次席卷而来。

    杨照一脸茫然地看着余初铭，却还不忘递给他一张纸。

    余初铭朝着杨照轻轻嗯了一声后，不经意看了一眼杨照，才发现杨照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些泛红了。

    “别哭了，快去吃个饭吧，中午午休你可以来晚一点，我不记你的名字。”杨照看着余初铭的眼眶再次湿润了起来，连忙说道，“记得下次有什难题来问我，我随时都能帮你解决。”

    余初铭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杨照是什么意思。

    余初铭没有想太多，很快就到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