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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落到资料上顾令的证件照。

    是不是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纪渐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敢去相信鬼神之说。

    资料上现实的顾令和自己所了解到的顾令，简直是两个人，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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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的纪夫人正当年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令所说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纪渐握紧了手指，如果那天不是他的生日，大家都在给他庆生，等顾令真正过生日时……

    所以在那些假证据面前，他被蒙在鼓中，但根据自己过去的性情，多半是做过的，所以他认了。

    自己什么都没给过顾令。

    对了，其实两个人感情线不会很虐，到时候会甜的。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更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一样”了。

    她叮嘱不要活成纪成简的样子，让喜欢的人一辈子都难受。

    完全不同。

    他不像失忆。

    但是这张充满市侩气息的脸，却和顾令一模一样，气质上天差地别。

    纪渐低着头，他原以为自己不会的。

    也许顾令是有什么苦衷……

    消瘦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吩咐后事。

    顾令能理解自己，所以他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郎才女貌。

    如果不是换人，什么情况才会产生这么大的性情变化。

    只是赌气一般轻声说了一下，原本也没多放在心上，但……

    *

    刺眼的亮屏上，是以前蒋金和林成责两个人调查到的顾令个人资料。

    屏幕上的人眼角眉梢之间满是嚣张跋扈，证件照上微微歪起一边嘴角，一双眼睛充满了算计。

    纪渐飞快地扫过那些资料。

    尤其是严戈之的事情中，纪渐一直心存疑惑，当时的顾令为什么是通过证据判定自己有罪，而不是个人记忆。

    如果换人了，那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顾家人第一个发现。

    第107章

    纪渐沉默了许久，抬手用指腹将手中的香烟按灭。垂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照片。

    她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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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不现实。

    顾令在大事上，会用理智去抵抗情感。

    纪渐夹着烟的手指猛地顿住，眼神一缩，等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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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渐一见到她，满脑子却都是她临死前的画面。

    ——我的生日又不是今天。

    “咳咳……”纪渐咳嗽了一声，嗓子瘙痒难耐，而后拧了一点烟草，放在嘴边恶狠狠地咬着。

    这个想法一出来，纪渐自嘲地嗤笑一声，真是异想天开。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

    甚至遗忘了过去不少事情。

    所有自己做的事情，却要顾令来忍受和包容。

    纪渐眯起眼睛，想起了顾令所说的话。

    但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