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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好的小电视非常没用，只能看几个基础的频道，星际新闻，星际监狱，星际购物，星际纪录，星际动画...其中，信号最清晰的是星际新闻，信号最差的是星际动画。

    “阿满，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询问他。

    摇晃的镜头、急促的提问、几乎凑到女人脸上的话筒，无一不说明场面的混乱。

    拥挤的小屋里黑漆漆的，电视还没关闭，但是已经失去信号了，模糊的雪花在屏幕上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光芒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塞文女士，听说贵司现在正在紧急回收‘四季‘系列的秋季产品，请问是为什么呢？此次公司股票下跌是否与产品质量有关？您是否知道之前坊间传闻呢？关于秋系列的设计者.....”

    细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被切割开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了信号，是我讨厌的星际新闻频道。

    阿满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像他大多数时间一样安静，即使只有一只眼睛，良好的夜视能力依然能让我在这种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看清阿满的样子。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缓，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表情很平静，或许是在做梦。

    作为一个服务型的玩偶，这是我少数可以感受到自豪的时刻。阿满在高/潮来临的时候总会失神，然后他就会露/出那个表情，那个我识别不出的表情，接着，他就会把脸转开，不再和我对视，事实上，他也很少和我对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眼神接触的那一刻迅速离开。

    14.

    有时候，在阿满不出去拾荒的时候，我们会做/爱，在阿满狭窄的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到灵魂与肉/体的颤栗——如果我也有灵魂的话。

    15.

    第二十二轮满月升起，第二十二轮太阳落下。

    阿满喜欢看星际新闻，可我只想看星际动画。

    阿满没有回答。他很少很少说话，除了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他一般都很安静，如果我也不说话，那么屋子里除去电视断断续续的声音，就是静谧，他会让我想起那个故事。

    “阿满，你有听过那个童话故事吗？那只会歌唱的夜莺被人造夜莺代替了，于是它离开了，可是后来，它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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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系列，主打抑郁而温柔的美丽。

    女人抬起不再年轻的面容，可是五官却让人足够熟悉，微微下垂的眼角，因为不再年轻而布满了细纹，嘴角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