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医务室(2/3)

    他是最严格护士。不让人有任何逃避医治的机会，当虚弱的病人被冰凉的毛巾触碰擦过敏感的乳头，本能朝一侧躲避时，蒋刻的手就会温柔且镇定的捏住病人的上手臂，将人拉回原地，固定在一处，等待，冰凉的毛巾医治敏感的乳头，刺激得病人哼哼唧唧的扭腰蹬腿。

    盯着瘦得一手握不满的干枯大腿根。

    盯着比大腿还要更瘦，简直到了可怕地步的一截小腿，薄薄一层腿肉。

    青年则回以她感谢的礼貌微笑，“谢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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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是最合格的护士，照顾发烧的病人。耐心温柔的拿着毛巾擦去，黏着了病人周身一圈的热汗，擦去那一身让人难受翻腾的热气。

    坚硬的人露出柔软的一面，软软的喊着。“嗯嗯，简热”。

    喊得又黏又湿，每个字含在嘴里舔了万千遍似的，甜蜜蜜的字儿，粘上湿乎乎的唾液，舍不得放这几个字离开那张小小的嘴巴。

    他浑身上下一样的苦瘦，没有任何地方，或者遗落的某一个角落，多了些肉。

    专注的眼平静的盯着解开衣扣后，露出来的消瘦到肋骨根根清晰可见的胸膛。

    半含半吐。过于黏糊的字，溜进蒋刻的耳朵，竟然只剩下那软乎乎的热乎乎的感觉，那含糊的几个字黏得缩在一起，就留下一股热意，听不清在说什么。

    “谢谢您，那您去忙吧，我会照顾好病人的。”青年礼貌道谢。

    盯着裤子往下脱掉时，渐渐显现的附着在胯骨上的病态瘦削的白肉。臀部没有任何弧度，极度的消瘦带来的是平板的线条。

    即便人烧得意识不清，青年也仍旧坚持着自己的礼貌尊敬。

    权衡之下，蒋刻还是选择了女校医提议的第二个方案。毕竟两人之间不仅陌生还带着奇怪的关系，不适合太近。

    但这样的枯瘦皮肉，蒋刻却觉得那皮肉一定是软的。

    但动作很稳很正，没有一点犹豫或者其他念头掺杂进来的移神，他是专心致志的，专注在脱人衣服这件事情上。

    专注盯着衣摆往腰部以上撩起来时，露出的瘦得蒋刻单手可握的一手腰。

    都是一样的薄薄一层皮肉，某种程度上，这也算得上，骨肉匀称，不过有些病态罢了。

    惹得闭着眼的人舒适的呻吟一声。“嗯唔，嗯嗯，见热”，蒋刻手一顿，接着往下擦过晕红的腮部，冰凉的湿冷毛巾缓解了那种火烧似的痛苦。

    她点了下头，偏着身子从那扇半开的门走了出去。

    见青年点了头，女校医才转回身去桌子前拿出一张申请单填上自己的名字，回头对着沉默站着的青年笑了一下。

    “老师，您能听清我说话吗？，我现在要帮您降温，需要脱下您的衣服，很抱歉，老师”。

    这瘦简直有些可怕了，没有衣服的遮掩，像是什么东西无声的夺走了这个陈文一身的骨肉，离开时，不屑的留下一个勉强支撑的躯壳，施舍这人一点点的命格活着受苦煎熬而已。

    医务室里找出来的一次性毛巾，浸入装满冰水的盆里打湿，拧去多余的水分，干中带湿的帕子擦过紧闭的，瘦的深凹进去的眼。

    坚硬的骨头撑着一层枯瘦皮肉，顽固的圆润轮廓显出那层好像只剩一层皮的皮肉。

    他走近床边。脱下烧得浑身没劲的人的衣服，动作有些生疏僵硬。这是他第一次脱下除自己以外，他人的衣服。

    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一派温和平静。蒋

    他没听出那人喊的其实就是他的名字。

    “老师，我要帮您擦汗了，您不舒服请告诉我”。

    寻常人欣赏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