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黄泉鬼府（让弄玉叫床给阁楼下的人听）(2/3)

    “等，等一下，你是飞仙镇的吗？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老头子啊，他大约这么高”孟婆用手比划着，“喜欢喝酒，会看病，也会算账，很聪明……”

    “咳咳……没有没有，咳咳……我……我是病死的，咳咳……生前连门……连门都没出过，哪儿见过什么老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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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之前的话，哪儿的人她都不放过。那张慈祥和蔼的脸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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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马面手里拿着鞭子，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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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的声音传来，轻愁中又带着劝慰的迷幻，喝了这碗面前的孟婆汤，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忘了就不会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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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柳州的啊，你见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吗？他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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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搂着小童早已悍然入睡，和外界忧心忡忡的天灾人祸还有是不是撩人的情欲隔绝，进入另一个甜美的梦相中。

    那个瘦弱的病死鬼打着摆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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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许就是近乡情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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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的魂魄在这里重复着上世或上几世重复过的动作，仰头一口，全都灌进肚里，忘却前尘，前尘已落，新尘又起。

    孟婆拉着新鬼，着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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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鬼医一路穿过人鬼两界的结界，进入地府，路过黄泉，里面挣扎的恶鬼还是一样的让人胆寒，彼岸花徐徐吐着花丝在黄泉池畔怒放，在这片满是绝望的土地上绽放最后的生机。

    孟婆有些失望，舀了一碗汤递给病死鬼，病死鬼喝完又在桥那头排队，一旁的黑无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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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医远远的看着孟婆，喉咙发涩，落拓不羁的老头子却也不过是心心念念自己女人的丈夫罢了。

    “快快快，这汤舀快点，黑白无常大人老说我们做事慢，还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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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能这般，再大的代价也不惜去换。但换命这样的事毕竟是无稽之谈，除非有人自愿将自己生生世世的好命送给别人，要是硬取是万万不行的。

    孟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不急不缓的问道。

    孟婆理也没理旁边聒噪的牛头，照例问下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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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孟婆，魏司祭都去人间几百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还是别白费这功夫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打几碗孟婆汤呢。”

    “你是常县的啊，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老头，他很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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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

    “一碗孟婆汤，前尘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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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样的好事除非那人疯了，不然断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世人饱受着轮回的痛苦，一遍遍的体验着生老病死，体会不同的命运，品味命运的苦楚。当然如果可以，便是能生生世世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不受低贱漂泊，无衣无食的痛苦。

    鬼医没有留恋，一路前行直到上了奈何桥，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和他一样花白着头发，正给排队的鬼魂盛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