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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般的魔力异变,是不会导致封印松动的,这么严重的封印漏洞,说明塔尔体内的异常,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而像他目前如此情况,肯定和迦里的状况有着直接关系。如此事态,让夏利如何不担心。
沉默,在两人之间凝固,只有塔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夏利...”
两人各怀心事时,瓦伦在旁边忙活着封印要用的道具,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瓦伦也懒得掺和。只是眼前这祭坛,就让他手忙脚乱。
瓦伦虽然不喜别人动他这祭坛,但对于自己府上的东西,他自己其实都理不清。
书童是他两年前捡到的,那少年进了祭司府就特别能干,这就导致了瓦伦自理能力的丧失,每天被伺候得养尊处优,只顾着待在实验台前,一门心思的做自己的研究,对于府上各类材料的位置,全是小书童一人收拾和整理。
正当他面对这一墙一墙的瓶瓶罐罐发愁的时候,小书童终于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塔尔见到它便问了一句。
“陛下,”书童有礼貌的鞠躬,“我来是觉得老师可能...”
“你来得正好。”瓦伦突然向他喊道,如抓到救星了一般,“上次实验用完的火烛哪去了?不是叫你收好的吗?”
大祭司的任性他早就习以为常,语气始终是那毫无温度的平静,“老师,火烛就在您面前。”
瓦伦回头再定睛细看,眨了几下眼后,颜色鲜艳的祭祀火烛就在自己面前,只不过被自己刚刚翻乱的图纸压住了一角。
整个地下室几乎没有一点动静,三人都静静地看着瓦伦发怒一般地将那张可怜的草籽黄纸掀掉。
似是觉得自己闹出笑话太过丢人,瓦伦头一瞥背对着众人,只向书童喊道:“你来,把封印要用的东西布置好再退下,还有,以后图纸这种东西不要乱放,至少要卷起来。”
“老师,那张图纸,是您刚刚打开的。”书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反驳得极为平淡,说完,就向瓦伦再行一个礼,表示他接到了刚才的指令,要开始收拾祭坛了,同时也有要瓦伦停止更幼稚行为的意思。
骄横的大祭司,连魔王都拿他没办法,却被这小小书童治的服服帖帖。
看着这小书童将已经僵住了的瓦伦晾在一边,自己手脚利索地将被翻乱的东西回归秩序,把祭坛的一切准备妥当,又礼貌的行礼退下,一旁的夏利都觉得妙,安静的目送这个少年离开地下室。
只有塔尔眼眉微微一皱,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26】
书童离开后,迦里就一个人在院外等着,小小的一只,什么动静都没有,小脑袋里却一刻也停不下。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光环会找不到?
触碰禁忌?自己明明没有啊。
大魔王今天早上也说过,说泰尔将军也是...
它好想它的泰尔将军啊,他来魔界,一切还好吗?
还有,那书童说的小天使...
想到这里,迦里脸上竟露出一丝不甘,说不上缘由的,握着的漂亮匕首的小爪爪也越握越紧,贴着金属的滑嫩皮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轮廓突出的地方,甚至还压出了一道红印。
就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就只有一小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
院外的石子小路,虽然平坦,却有些弯绕,隐入杂乱的草丛之中,变得不再清晰。
迦里实在太控制不住内心好奇的小鹿,壮着胆子向前走,每走两步,还心虚的回头去望,准备着,如果塔尔和夏利出来找它,它便跑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它这样毫无头绪的找,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书童说的那口井。
那书童说那井水所在的位置有些危险,可这四周都是平原,哪有什么危险。
迦里边想着,边随脚踢飞了一颗石子。灰突突的小石子翻滚到一边,刚才埋在土里的一面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看着湿漉漉的泥土,迦里小脑袋瓜灵机一动,心里默念塔尔上次教它的咒语,指尖注入魔力向那小石子轻轻一点,上面的露珠就像是活起来一般,托着那小石子跳跃起来。
既然是井水,那周围的土地一定比别处潮湿,只要让这小石子的水汽,与土地中水分互相吸引,渐渐得,不就可以找到井口的位置了嘛。
自觉找到好办法的迦里蹦跳得比啊石砬还轻快,一溜烟钻进茂密的树林,那原本就不清晰的小路,便彻底被丢掉在不知名的方向了。
一路小跑着,穿过一段幽暗的小山谷,迦里没有看眼前的路,脚下突然被树根一样的东西绊了一跤,软软团子,一天之内,两次与地面亲密接触,原本就没有恢复的鼻尖,又一次酸疼起来。
抹抹眼泪,从地上坐起来,自顾自的帮自己捋捋鼻梁,却突然感觉到刚刚脚边绊到的树根懂了一下,小脚脚往回缩了缩,碰到的时候还感觉那东西毛茸茸的。
“呼...”如热水烧开一般,一种空气在粗糙喉管中翻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迦里颤颤巍巍地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绊到的,竟是一只颜色土黄的豹子。
这魔界的豹子与天国的不同,硕大的一只,很明显是将这地上软乎乎,还踢了自己一脚的小天使当成了肉团,逐渐从后面靠过来,带着长须的鼻子抖动着嗅闻,嘴巴里还发出低沉又贪婪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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