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落(2/2)

    可紧接着，林今璘的头被顺着另一个方向推开。

    林今璘立时睁开眼，睫毛长长的展开，他眼睛长得很漂亮，黑白分明，眼尾收紧朝上，干净而明亮，由下而上觑向季通，几乎所有想说的话都在那双眼睛倾泻出来。

    近似于冷漠。

    然后林今璘愣住了，那双黑色漂亮的眼睛一怔。

    第二天季通睁眼时，下面被子里骚动不安，他低头看去，一个人的头在那里起起伏伏，不时发出滋滋的水声。

    叫完后，季通就清醒了。

    很不科学不是么，最不想成为哪种人，到后来偏偏就成了那一种。

    可是出乎林今璘的意料，季通没像往常一样，没握住他的肩膀一边笑一边拿手揉捏他屁股；没低头像一只大狗一样劈头盖脸去吻他，喘气喘得咻咻作响；更没低低笑着，自己都硬的不行，还要坚持在林今璘耳边坚持讲黄色笑话。

    林今璘软软的唇肉贴在季通的下巴上，新长的胡茬硬硬的，他一口接着一口的舔，背脊都软塌了，因此显得细腰下的屁股有点翘起来。

    他有点高兴，也有点兴奋似的顺着那只手掌的力度低下头，现在就要给季通做深喉。

    林今璘自己舔得自己骨酥腰软，屁股后面都仿佛多了一根跳动的筋。筋埋藏在皮肤和骨头下面，而平时则隐藏在湿淋淋的穴道深处。它在他屁股里开始搅动，不知道怎么就会那么瘙痒——总是如此，从很久以前开始，在季通的面前，屁股里的洞总是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起来，我不想做。”

    被季通顺势拿开，季通甚至有些疲倦的笑了下，当作安慰。季通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手凉掉的汗，黏在手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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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通一向都是很爱热闹的。

    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林今璘被那一声璘璘叫得又含进去了些许，戳到了喉咙口，两颊都凹陷下去，他眼珠子泛起一层水波似的莹光，像湖水里的珍珠。脸颊上还残余两道干掉的泪痕。

    季通觉得自己受到一点刺激。这刺激余韵悠长，不太让人好受。横亘在心头，令人没有做的兴趣。

    打喷嚏，打了好几次没打出来，林今璘的鼻尖通红，脸色苍白一片，眼底有一圈是青黑的。

    季通把上衣脱了，准备去一楼的浴室洗，结果回头瞥见后方一直没有动静，林今璘站在那儿像傻子一样，他不由催促着说：“傻愣着干嘛，快去洗啊。”

    这个雪后的大清早，外面冰天雪地，一片白茫，室内却暖意融融。

    季通叫他的时候，他才恍然有些回神，下意识朝季通那里看去。

    他的手就僵在了原地。

    也不想再和林今璘吵架了，没什么可吵的，他从生出来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无休无止的吵架，没想到和林今璘在一起后会吵了那么多次。

    林今璘想要去挽留的，去追，被人按住了头。他愣住似的，朝上看去，却被人用另一只掐住下巴不能抬头。只能任由那根东西干脆抽离，仿佛要从一个魔窟逃离，没有一点留恋。莫名其妙的，林今璘张了张唇，心里有一个位置也跟着莫名的空了一块。他感觉到空荡荡的失落。

    季通心情不是特别好，这一路都是如此，他也没什么兴致，只想等会儿洗完澡了赶紧上床睡觉。

    他含糊不清的咕哝：“舒服吗.....”

    季通的阴茎被含进他的嘴巴里，大腿内侧湿湿的，有液体不断滴落下来。察觉季通醒了，他两手捧着阴茎根部，浅浅地吮着龟头，先抬起眼，睫毛沾着泪珠，一张脸比窗外的雪还要白。他黑蒙蒙的眼珠由下而上慢慢移动，有点讨好意味的注视过来，可怜可爱的弯了下眼，像一只猫，然后堪称乖巧地抬起下巴。

    洗完澡后，就睡在床上，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就感冒了。

    季通的话在头顶响起。

    然而季通不知是怎么了，在他今天这么主动热情的情况下，竟然迟迟站着没有动。

    半个阴茎被从温暖口腔拔出，牵连着口水，发出“噗滋滋”的声音。

    ——季通依顺的垂着头，看着他。脸上有疲倦有迷茫。眼睛深处却像隔了一层膜，陌生且有距离地看着他。

    林今璘被推开后，呆呆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通刚睡醒，人很蒙，感觉有几分混沌，他把手伸下去，没有克制欲望，压了下林今璘的头甚至想让全部吃进去，喃喃了熟悉的一声：“璘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