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举头三尺有神明(2/2)

    “他没理我。”孙歧抓了抓脑袋，“但他看了我一眼，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到他的态度——他好像对我提出的这种问题十分不屑，然后……感觉他看我跟看弱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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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琰虽然性格、脾气十分糟糕，但盖不住他家里有权有钱，更盖不住他的成绩出乎意料的好。

    “嘁，如果、如果说你感兴趣的话，有空可以去我们班走廊那儿晃悠，坐后两排，皮肤最白，看书最认真的就是阮玉。”

    虽然到后来他闲得没事干的时候，也问过阮玉这个问题，但这时候的阮玉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害怕他突如其来要打自己，最开始的那两年，阮玉活得没有尊严，连麻木都做不到。但在贺琰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中还是败下阵来：“因为很小的时候，姐姐就跟我说过，很多事情虽小，但是同等重要，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地对待，认真努力地过好充实的每一天，想偷懒的时候就想想……天上会不会有什么人在看着你，可以是神仙，可以是已经去世的的祖先，我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哦。”

    “没帮谁，就事论事而已。”

    “老贺，你知不知道我们班的那个阮玉？我跟你讲这人才叫怪物——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自律成这样，白天学习晚上也要学习，叫他有时候也不搭理人，装高冷。他每天都特别努力认真，看起来特别讨厌，放学该吃饭回宿舍睡午觉，他就拿一块面包牛奶将就过去了，搞得我们放学冲食堂打饭跟犯罪似的虚度光阴……”

    他其实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太在意周围人什么样子，应该建立怎样的交友环境。

    贺琰喝光牛奶往后一扔，正中垃圾篓。

    他只是觉得：有固定答案的东西做起来应该不算太难。这番话成功让孙歧做了个反胃的神情。

    “然后呢，”贺琰头一次问，“他说什么。”

    “……老贺！”孙歧道，“你帮谁呢你！”

    贺琰其实不想听，嫌他无聊又吵，但他也没让孙歧闭嘴，就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而后——

    这小子别的不行，却总爱聊学校的破事。

    他只是跟往常一样将夏毓偷偷放他包里的纯牛奶拿出去拆开喝，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听孙歧八卦。

    孙歧这种算什么？否认他人努力，将他人努力当成自己游手好闲的阻碍？无法理解。

    “有一次我还问他，我说——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

    “你本来就是弱智。”贺琰道。

    每次被孙歧怀疑是否作弊的时候，贺琰都会朝他翻一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