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2)

    “这样吧，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放过你姐。”

    “但是，这真的很有一种仪式感啊！”

    “……啊。”阮玉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再睡会儿吧。”

    “……直接去精神病院上学不就好了。”

    “外校都说他有病，还有暴力倾向……”

    “啊？真的吗？看起来很小啊。”

    贺琰笑得十分刻意，“是不是很简单？”

    “唔，听说那个叫贺琰的，转校十几次了……”

    阮玉“咕咚咕咚”喝下，脸上还挂着泪痕，贺琰用指腹蹭了下，“喝慢点。”

    怪人、怪人、怪人……

    阮玉气喘吁吁地喝完，贺琰又捧他脸吻了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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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貌取人！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他上普通学校啊？”

    就不存在什么放不放过，看阮玉铁了心认为自己要为难阮芽。可那是阮芽跟陆景怀的事情，虽说陆景怀也不是什么东西，但怎么样也比他好点。

    “睡不着……你让陆景怀放过我姐吧……”

    “玉玉，”贺琰呼了口气，“你倒是挺会抓机会得寸进尺啊。”

    阿左的声音不知为何响亮起来，分明是模糊不清的五官，却也不难猜到对方脸上洋溢的笑容，恨不得奉献给全世界——“我不会留下任何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也不会写遗书，更不会让那些人察觉到我的不快乐，我跟什么人不愉快，我会踩上堆积成大人高度的，每年级都会新买的新华字典，从家里的阳台跳下去，我家有二十五层！”他满是自豪。

    阿左也真的做到了如他所说的。从自家的阳台跳下去了——怪人。贺琰再一次被迫转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夏毓不当他是寻常孩子、正常人，当他察觉到阿左跟自己的处境并无不同时，也完全不明白、不理解。

    阮玉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眸，将真实的情绪掩盖。

    “在。”贺琰倒来一杯温水，“口渴了？”

    这些声音为什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贺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微微起身，便听到阮玉在喊他：“贺琰、贺……贺琰……”

    “他妈妈没说错！还是不要跟他接触了吧……”

    “有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