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色♂(2/2)

    被疑似哑巴的护理师弄醒，清洁上药，这次连多余的睡眠时间都没有，季冰扬在我体内秽物被清除后便直接将我压在床上。

    我甚至将墨尘送的黑水晶娃娃砸断一条手臂，然后我抱着季冰扬送的一模一样的雕像使劲地哭。

    2-2

    一张与墨尘七分相似的脸，一脸的机械式冷漠。

    我将紫黑色手枪抵在季冰扬太阳穴处。

    我不敢去想然后。墨痕会怎样，我会怎样，季冰扬又怎样。这一切太荒诞了，我觉得我越来越想死了。

    如果我说是，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墨紫尘，你曾经的未婚妻，我爱过你，你也可能爱过我。

    手轻轻抚了下，手腕钻心的疼。

    眼泪流得有点不受控制，看来真的太疼了。

    季冰扬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用力到发疼，他的声音优雅而平静，“尘，你连我也不要么？”

    深夜里，破空的声音隐约传来。

    就像缓缓倒下的季冰扬一样。一直一直地，直到地面。

    他说：“墨染，你想起来了？”

    就像所有俗套的电影，到了转折与高潮，总喜欢来一下中场休息。

    “其实，我什么都不能要了”我挣开他，用枪指着季冰扬的脑门一直退一直退，十二岁的少年半跪在地上，第一次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我退到窗口，飞快地按下密码，早在窗外等候的黑衣杀手一把将我拽进飞艇，冲季冰扬开了两枪，然后高速逃离。

    我睁着死掉的双眼，药物假面下的自己是血肉模糊的，连笑都不能。我状似很茫然地摇头。

    然后呢？

    一千米的高空，摔下去，能听见声音么？为什么我却听见黑水晶碎成粉末的声音从心脏深处传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也好了。我极力张开双腿，让季冰扬进入得更深一些。

    两个浅浅的，被子弹洞穿的痕迹。

    “季冰扬，除了黑水晶，我什么都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要不要”

    腕骨粉碎的双手被季冰扬握起，一手按上他的左肩，一手覆着他的右胸。

    “季冰扬，原来也有人伤得了你啊”我说得绝对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惊讶欣喜，我闭上眼睛等待耳光，等待我再哪儿断两根骨头，季冰扬却只是甩开我的手，双手托住我的腰，开始粗暴的冲撞。

    我抱在怀里的黑水晶娃娃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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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枪抵在他的眉心，缓缓地，乖巧地微笑，“不管他有没有死——我会杀了你的。伯父。”

    我痉挛般地攥紧手中的枪，僵硬地转头看向抱着我的黑衣杀手。

    季冰扬不再说话，将水晶瓶递到我嘴边，我张口，无比顺从地喝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