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拍卖品(2/2)

    他只来得及看到努维里奇瞬间烧红的脸，和泼向自己的香槟杯，酒精就灼烧得他睁不开眼了。他的领子被狠狠勒住，拖开一段距离，猛地撞在墙上。

    “谁知道，说不定有人就好这口呢——”

    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

    “哎，麻醉剂好像不太够。再给他来一针？”

    金肺里的空气骤然变成了水泥。他僵直地转过身，面对那个万万不想再见的面孔。

    “真没想到，老子看上的就是个婊子。”努维里奇的膝盖卡在他两腿间。金惊悚地感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大腿根部，“怪不得之前不让我碰，第一次要留着卖出好价钱么？“

    卡住喉咙的手忽然收紧，金一口气没上来，眼前顿时一片昏花。

    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咦，这不是那个城堡继承人么？”他的四肢软软地垂了下去，脑子也无法再理解周围的嘈杂，“怎么搞得跟绑架似的？”

    但没跑几步，他就被按倒在地，手臂扭到背后，扳得肩膀几乎脱臼。

    有人把一个塑料球塞进他嘴里，堵住绝望的呜咽，又在他头上套了个布袋。金还在死命挣扎，直到颈侧忽然一疼。

    “议员先生无需介意，拍品不会有问题的。”有人把金拽起来，半拖半扛着离开，“晚宴就要开始了，还请您尽快入席。”

    “？”金提醒他，“初夜权？”

    不，这不是他现在应该担心的。金扶着墙，努力挪动果冻一般的双腿。他必须离开这里，逃走，越远越好。

    “最开始竟然会同意，也是脑子坏掉了吧”?

    “怎么办？闹成这样还卖得出去吗？”

    “别碰我！”金低吼，猛地甩开对方，不管不顾冲了出去。身后响起模糊的喊叫，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努维里奇捏住金的颌骨，伸出舌头舔去他脸颊上残余的香槟。

    地板的反光连成一片，好像母亲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扯断后散落、跳动，滚到装饰着繁复花纹的瓷砖上。鞋袜、衣裤，一件件堆叠在脚下，温水流过苍白的四肢

    “不要！”金哭叫，“先生，求”

    “真的是你啊。”努维里奇咧开嘴，露出全部尖利的牙齿，“子爵大人破产之后竟然落到这种田地，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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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放心，老子有的是钱——看我今晚不把你玩儿残废！”

    他揪起那头闪耀得刺眼的金发，又发狠往墙上撞了下，才神清气爽回了会场。

    “？”金拼命挤着眼睛。脸上还有酒液缓缓淌下，有点黏糊糊的。

    “在这儿偷懒呢？”有人抓住他的手臂，“啧，你怎么又搞得一塌糊涂！”

    金转过拐角，差点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但他来不及道歉，拼命奔向走廊尽头的窗户。

    “金？”

    “就是那什么，说处女第一次要和领主老爷睡的，贾斯什么”

    金缓缓滑坐到地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在眼前扭曲旋转，迷茫地想着自己要是去干洗弄脏的西服外套，是不是就又要等一个月才能买冬服了。

    金挺直腰板，微微垂下眼睑，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自食其力在努维里奇先生看来如此不堪。”

    “你管这叫自食其力？”努维里奇似乎终于想到了反驳的话，“在城堡房间过夜，赠品是贾斯普贾斯”

    “啧，事到临头又反悔么？”有人揉搓他的头发，“小少爷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