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警告(2/2)

    “我带你见几个人，先混个脸熟。”高登把金引到一边，低声解释荣誉和正式会员的区别，“在你学会更多之前，不要自作主张。离那些荣誉会员越远越好，听见没？”

    希弗只是温和地笑笑，没有回答。

    “金？”有人点点他的肩膀。

    “抱歉。”对方苦笑了一下，深呼吸，稳住声音，“我想说的是——对于他的言行，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教授！”

    金转过身，一脸不虞看向对方。

    “真正的排名要在一学期后才知道。至于更容易加入——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希弗叹息，望向他们身后的宿舍楼。攀缘而上的常青藤仿佛漆黑的触手，紧紧纠缠着赤裸的砖墙。

    “一般不会么？”

    “可高登先生说”

    希弗耸肩：“其实按道理，你在正式入会前，不应该知道兄弟会的任何内情。但高登介绍的从没中途退出过，所以一直没人发现。”

    “他没有权力这么对你。”希弗显得疲惫不堪，“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被他随意塑造的玩偶！”

    “？”金刚想追问，屁股上就被掐了下。高登的微笑毫无动摇，又寒暄了几句，领着金离开了。

    “高登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希弗脱口而出，又猛地刹住车，脸颊红得有点不自然。

    “信息和好处都不是免费的。”高登的手指探进他臀缝间，酸得金直吸气，“你今天还是悠着点儿！下次我安排你们单独聊。”

    希弗裹紧风衣，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高登呢？”

    “我不想见他。”希弗歪头，示意金去角落里更清净的地方，“怎么样？身体还受得了么？”

    “那您怎么会知道”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金已经不想再听了。

    “但先生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无以为报啊。”金跟着高登到门口，“现在去您那里？”

    “加入海豚兄弟会是捷径，但绝对不是正途。”他抿了抿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这些异乎寻常的考验就是为了逼你想清楚，这是不是你最后的路。”

    金看着那个背影远去，站在料峭的春风中发呆。他胸腔里好像也有块东西，跟着高登消失在了夜色中。

    金隐约怀疑，这些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而每次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金乖乖点头。他现在处于兄弟会的保护下，应该不用担心那些讨债公司的家伙了。但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机把他逼入绝路——甚至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金都毫无头绪。

    希弗的身上没有标志着组毕业生的徽章——这意味着，他并不在刚才蹂躏自己的那群人中。金放松了少许，点点头：“谢谢您之前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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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对你父亲的事情有所耳闻。”其中一个点头，“他被坑得太惨了，签那种”

    “谢谢，我会注意的。”他略微欠身，“晚安，教授。”

    高登介绍他认识了银行界和证券界的几个高层。提到子爵的头衔时，几人都挑起了眉毛。

    “现在你回房间好好休息。”高登揉乱他的金发，在他额头上吻了下，“你能第一个恢复过来，就说明我没看错人。”

    这让金迅速清醒过来。仪式已经结束，有个学长过来分发宿舍钥匙，就让新生自由活动了。

    “高登从当会长时开始，介绍的新生就一直是头名。”希弗浅笑，“他也提前告诉你这些考验的内容了？”

    “但这算作弊吧！”金压低声音，“所以高登先生介绍的才总是第一名”

    希弗的眼神让金很不舒服——被这种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仿佛自己就是个注定失败的作品一般。

    “金！”

    “他刚走。”金对自己声音里的酸意颇感意外，连忙扭头咳嗽掩饰，“您追上去也许还来得及。”

    金喉咙里升腾起一股滚烫的东西，耳朵里都是血流的嗡嗡声。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让他自己都有点惊讶，得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不对教授爆出什么失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