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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熄了火，空调自然也关闭了，四人打开全部车门通风换气，下车简单活动了一会儿，免得坐太久身体僵硬。

    邢博恩：“连起来丘杉，没——有——”

    邢博恩：“说‘没有’，没——有——”

    丘杉：“有——”

    没有人说话，没有话可说。

    如果能保持住最高时速，只要五个小时，她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心里做出这个假设。相反地，她们都在心里做好了应对危急情况的准备，以图危情发生时能够少一秒犹豫，多一丝逃生的机会。

    邢博恩问：“看到了吗？”

    度珍宝的听觉之拔群，丘杉见识过多次，完全信服。度珍宝一说完，丘杉的脸就贴上车玻璃，往天空看。

    度若飞：“希望中辞市是其中一个。”

    丘杉敲敲窗玻璃，说：“有。”

    趁停车的时间，邢博恩、度若飞和度珍宝把午饭吃了。其实就是些面包饼干之类能塞饱肚子的东西，就着水咽下去，满足生存需要。

    这一次直升机不是去白宿市，它飞近而后飞远，嗡嗡声过了很久才从耳朵里消失。丘杉也降下了车窗，头伸出去，看着它从直升机变成小黑点，直到不见。

    十二点左右，度若飞停车休息。车需要休息，她也需要休息。长时间连续开车，也就是“疲劳驾驶”，开车人的观察力与判断力会不可避免地下降，发生事故的风险随之提高。

    “邢博恩，你说直升机不是为了救援来白宿市，那它是为了什么？”度若飞问。

    丘杉：“埋——咦哦——”

    度若飞是一个遵守交通规则的理智好司机，即便在没有交警的情况下。

    邢博恩回答：“可能是为了运送重要物资。比如武器……枪弹？”

    “姐姐，直升机。”度珍宝忽然说。

    丘杉：“不。”

    邢博恩：“两个音都不对，我们一个一个来。没，嘴角往两边拉开，没——”

    只有她和邢博恩知道真相，但这个秘密不能分享。

    邢博恩：“特别棒，现在两个音连起来，没有。”

    被烈日灼烧的大地上的一辆有空调的汽车，就如同一片暗藏杀机的海域中的一块坐拥许多椰子树的海岛，孤独又骄傲。坐在车里吹着冷气，生存质量大大提高，也不烦躁了，也不焦虑了，一口气开五十公里不费劲。

    度珍宝那个粉红小书包几乎就是个摆设，度珍宝拿东西的时候邢博恩看见过，里面放了两条巧克力和一瓶水，剩下都是头绳发卡纸巾等等小玩意儿。度若飞的登山包里食物不少，两个人吃，凑合凑合能吃三天。邢博恩和丘杉两个包里

    邢博恩：“对了。有，咦和哦连得再紧一点，一次发出来，试一下，有——”

    路上除了会动的丧尸，还有不会动的残骸与废弃的车辆、杂物等等。丘杉对这个速度已经不能更满意了，这可比邢博恩是三四十快得多，非常时期要学会知足常乐。

    丘杉：“没——”

    丘杉：“有。”

    度若飞降下车窗，热风“轰”一下炸进来，呼呼风声中直升机的声音不是很明显，度若飞降低车速，才确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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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博恩：“对。”

    度若飞：“这么说，安全的城市可能有好几个。”

    度若飞沉默地开车，车在障碍物之间灵活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