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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若飞不自觉颤栗了一下，说：“那我就回队里了？”

    度若飞实在没想到这事这么难说出口，不禁有点忧愁，发誓以后再也不做传声筒。“其实我昨天就该来了，耽搁了。昨天我，我看见丘杉了。”

    “不用，上过药了。”度若飞从邢博恩手里接过矿泉水，一直没拧开喝，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那件事。

    邢博恩抬头看她，脸上的微笑扩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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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博恩睁大了眼睛，认真听着。

    “对，她还领着俩活丧尸，我匀走了一个就是昨天送过来那个。”

    那就只可能是和度珍宝有关的事了，邢博恩心想。不过邢博恩可不觉得自己能帮上度珍宝什么忙，她觉得这次多半是度若飞瞎操心了。

    度若飞一鼓作气：“我让她跟我走她说有人有事不能走，她还说过段时间就进来了让你等她，然后她让我给她拍了张照片就在这手机里，你自己看吧。呼——”总算说完了度若飞觉得特别爽。

    度若飞：“不。不是我的事。”

    见到门外的度若飞，邢博恩先吃了一小惊，让度若飞进门之后再看清楚度若飞的脸，邢博恩又吃一大惊。

    度若飞从兜里掏出手机说：“你拿着。”

    邢博恩有点愣，没想到在丧尸堆里逃了几天命度若飞都好好的，结果在这儿被人给打了。“坐吧。要我帮你去借点药吗？”

    邢博恩点头：“谢谢你。”

    “要我帮你找充电器？”邢博恩发散思维。

    不过她的意见无关紧要，当她提出应该最大限度地保护实验对象生命安全的时候，潘慎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邢博恩看她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她的伤还在疼，等了一会儿，邢博恩试着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吗？”

    “你的脸怎么了？”邢博恩看着度若飞青肿的颧骨问。

    “哦对了，丘杉说话比以前利索，一次能说四五个字，不过我怕她带着的活丧尸知道不好就没问她怎么回事。”度若飞补充道。

    “不用谢。”度若飞赶紧走人。

    邢博恩低头，打开手机相册，看到缩略图里那张熟悉的脸，她看了很长时间，才小心地伸出手指轻点一下让图片放大。

    “你知道你在笑吗？”度若飞看着觉得有点瘆人，小声地问。

    “你看见丘杉了。”

    屋子里没有别人，邢博恩可以随心所欲地看照片了。她放松地躺在床上，放大看丘杉的脸。丘杉的脸色还是苍白泛灰，一看就很不柔软，一点弹性都没有。笑起来嘴唇露出一条缝，牙齿还是很干净，没有乱吃东西。眼睛一如既往的亮，瞳孔能看到手机的倒影。还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让她看一眼就满心想要活下去，打心底

    邢博恩现在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一样，双指在屏幕上点点捏捏，局部放大缩小，查看图片上的每处细节。

    “昨天跟我们队长打了一架，过几天就消了。”度若飞不在意地说。

    天色已经晚了，邢博恩坐在桌前，伏案写着新的实验方案，写好一行划掉，斟酌片刻，把刚划掉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又写了上去。

    房门被叩响，邢博恩搁下笔，揉了揉额头，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