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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方一人点头道：“是啊，他们怎么都不想想，万一他们自己在注射疫苗之前被咬了怎么办？”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论在座众人中，谁看薄雪声最不顺眼？

    听到这儿，在座众人眉头皱了起来，但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潘方一年轻人说：“外面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伸手要疫苗。上面二代疫苗人体实验的志愿者凑不齐，怎么不见有人主动报名？让他们闹去吧，回头都给关起来！”

    薄雪声缓缓道：“其实要让民众信服，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亲眼看到事实。”

    潘慎之自从进了门，正眼都没给薄雪声一个，神色冷厉，拒人千里。

    薄雪声说：“在生物和化学领域，我的专业知识显然不如在座各位丰富，实验方面帮不上忙。这一点我很惭愧。但是通过别的方式，我很高兴我为负四层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够严谨，希望在座各位包容。

    黎方另一人说：“我们研发解药，不光是为了治疗这些感染很长时间的人。军人在前线和完全感染者搏斗，很容易受伤，如果我们研发出了快速起效的解药，那刚刚感染的人就有机会存活下来。”

    但在听她说了这番话之后，潘慎之转头看了她一眼。

    冷硬的气氛顿时缓解许多。

    众人没了办法，都一副气闷的神情。

    薄雪声微笑道：“我明白您的心情。只是闹事者数量太多，如果都关起来，恐怕会激起更大的暴动。今天早上我来之前，研究所外面被包围了，政府派出武装部队才遣散闹事者，也关了几个人。”

    “现在负四层对病毒的研究分两个方向，其一是预防病毒感染，也就是改进疫苗；其二是治疗感染者，即研发解药。为了支持研究，搜救队每天会补充新的感染者，这个行动一直是保密的，但是几天前，消息走漏了。”

    薄雪声说：“是这样没错。政府也考虑过开讲座宣传的办法，不过目前民众情绪激愤，很难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潘方另一人说：“而且疫苗有副作用，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注射，二代疫苗的效果也不是非常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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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雪声似乎就在等这个眼神，恰如其分地朝潘慎之淡淡笑了一下。

    连邢博恩都要往后排一排。

    黎方一位白发老科学家说：“这样就很不错。不过我看最好还是开讲座宣传宣传，从根上解决问题。”

    薄雪声接着说道：“短短几天，外面已经掀起轩然大-波，民众的反应很激烈，多次组织示威等抗议活动，给治安带来极大压力。他们要求研究所立即停止研发解药，专注改进疫苗，尽快让疫苗批量生产，给所有人注射。”

    两方研究员难得的统一了战线。

    她等了一等，接着说道：“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我就任之后，相比于负四层，我与外界和政府的联系更多一些。我想有一部分人可能会认为，我和政客是一伙的，是你们中的一个‘叛徒’，只会钻营取巧，阿谀奉承。我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么说是没错的。我，的确就是众位殚精竭虑为人类奉献的科学家里面，那一个不做正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