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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答，就是爱。我对他说，‘你活着，她会痛苦地爱着你，你死了，她会痛苦地恨着你，你选一个。’”

    张知退点评：“你老是心软，这会影响你晋升。”

    第69章

    “对，比恨还要痛苦。”李知哲淡淡地说，“所以不爱人，是最轻松的。”

    “那是爱还是不爱啊？”

    张知退笑了下：“还是想当人。”

    “他怎么说？”张知退追问。

    此时张知退和李知哲打过招呼，便穿着在外面晃了一天的衣服，坐在这张干净的床上。

    李知哲走过来，站在张知退面前，看到她只有脚跟在地上，两只脚都在以很小的幅度轻晃，知道她现在心情极好。

    她是没什么讲究的，在战地待过两年，回来就彻底解放天性不拘小节了。

    “他没有回答我。”

    “你告诉他黎翰之叛出组织了？”

    在病毒爆发前，她其实已经满足了条件，正准备申请副研究员职称，所以她住这间宿舍不算是不合规矩。现在自然是没有审核机关给她评职称，不过情势紧急，除了职称之外，能力也更加被看重，负四层里像她这样的助理研究员不少，大家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奋进。

    知道她对这件事感兴趣，李知哲继续说下去：“原本的协定是给他注射药物，让他的尸体成为证据，但是他吃完食物之后自己恢复了意识，没有攻击我，所以我又改变主意，想要送他去总部。”

    他回答道：“可达鸭吞枪了。”

    “因为他知道爱有多痛苦。”

    “不止。”李知哲摇头，“为这件事死，我觉得有点冤。所以我问他爱不爱陈恬园。”

    邢博恩住的是大单间，托了上个惨死副研究员的福。

    李知哲点头：“他说，他吃了人，已经不是人了，不想再变成人。”

    床是双人床。

    小双人间提供给实习研究员和没有评级的新学生，大双人间则提供给“有需要”的研究员们，譬如说李知哲和张知退这一对“未婚夫妻”。

    李知哲笑而不语，又说了件事：“向濯咬舌自尽了。”

    “他选了死？为什么啊？”

    “有什么新鲜事？”她问道。

    “哎哟，”张知退一看他这神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奈道，“你还没放弃啊？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李知哲低头道：“我还差一点。”

    研究所宿舍房间分这么几类：大单间、小单间、大双人间、小双人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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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见~

    李知哲：“是的，他拒绝接受治疗，其实是把自己当人看。我就成全了他，让布置现场的人销毁药物改送一把枪，给他一个‘人’的死法。”

    “他拒绝了？”

    陈恬园还没有搬下负四层的时候，住的就是小单间了。

    “啊？比恨还痛苦吗？”张知退不解。

    这是个大通间，一进门，摆放有致的桌椅、沙发、床等家具一览无余，单独隔开的卫生间里有一个舒服的浴缸，张知退闲散时会泡一泡。

    张知退笑道：“像你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