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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知退吹着口哨，蜷缩在小小的自行车上，骑回了研究所。

    度珍宝点头，拄着盲杖回家了。

    张知退的身材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高大但不威猛，俊俏但不秀气，既蕴含力量感，又不失线条的流畅。非要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女性的极致帅气，穿上军装就是制服诱惑，穿上便服就是模特日常。

    厨师站在一边等候吩咐，张知退介绍说：“这是李知哲推荐的厨师，说他做饭又家常又好吃你一定喜欢。”

    这个地下秘密窝点面积不小，张知退带她把两人所在的相当于客厅的房间摸了一遍，饭菜盛好上桌，两人便来到餐厅落座。

    张知退笑：“我是跟团旅游的。”

    无证厨师戚未远刚吓出的一身冷汗又迅速落了。

    “打掉搜救队队长的生殖器官。”

    张知退无所谓道：“那是李知哲该担心的。”

    戚未远忙点头，请示张知退后戴上一次性手套上前为两人剥虾。

    度珍宝根据一路上听到的声音判断她们位于一片无人居民楼。

    “不知道，野花吧。”

    过了一会儿，她闻到一阵米香，等到走完台阶踩到平地时，熟透了的米饭香气扑鼻而来，驱走了身处地下的窒闷感觉。

    度珍宝：“所以你是甩手掌柜？”

    吃完饭，张知退把度珍宝原路送回去。

    度珍宝笑着问：“你不担心他是卧底吗？”

    很长时间没来，她的身份信息还有效，顺利通过了验证。路上抓了几个人问，不一会儿张知退就找到了李知哲的实验室。

    “这事我让贺凯特做，你放心吧。”

    “这是什么花？”

    “这是桌子，桌子中间这是花瓶，青色的——你知道青色是什么吧？花没刺，你摸摸。”张知退引着她的手去摸柔软的花瓣。

    张知退把小车随便一停，拉着度珍宝一起进入面前这栋楼。

    度珍宝夹了一片青菜吃掉，说：“我确实喜欢。”

    可惜这个人不太讲究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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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小区门口依依惜别。

    张知退问：“明天度若飞不在，你凌晨出来好吗，我带你坐直升机？”

    多亏李知哲提供的约会建议。虽然守不住自己的女朋友，他的约会经验还是很奏效的。

    “打掉有点难度，打坏行不行？”

    “说。”

    度珍宝想了想说：“可以，你帮我做件事。”

    把小车撂在宿舍楼下，张知退只身走到通道入口，进入负四层。

    她得提前让李知哲安排直升机。

    “可以。”度珍宝颔首，“不要在这几天动手，过几天找个混乱的场面，撇开我姐姐的嫌疑。”

    张知退一直拉着她的手，仗着度珍宝对地形不熟悉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张知退对戚未远说：“明天中午你继续做饭。”

    两人走到大白天也乌漆抹黑的地下室，张知退打开一扇生锈的铁门，向里一直走到墙。这里原本被柜子挡住，如今柜子移走，与墙壁同色的门便暴露出来。走入这门，继续下楼，度珍宝心里默数台阶数估算深度。

    张知退目送她的背影，在心里给这次约会打满分。

    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但度珍宝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说吃午饭就只吃午饭，无情拒绝张知退一起喝下午茶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