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3)

    春天一到,户外人越来越多。徐墨涠发现宣羿和他一起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他追问为什么?宣羿嫌他明知故问一样噎了他一句:“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操你?”

    这明显在说他缠他缠得太露骨了。徐墨涠一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那天后,他“自觉”了不少,甚至默认了宣羿想要回避熟人目光的要求,尽量不与他在公开场合凑得太近,连打球也不大去看了。

    期末选修课考试,考完回宿舍的路上,徐墨涠撞见宣羿和其他男生压马路,以一种过于暧昧的姿势。那是他第一次以质问的口吻和宣羿争论,越讲越委屈,几个月前的不满也一笔一笔翻出来。宣羿顶烦人倒旧账,抽着烟不接茬。

    “你和他多久了?”徐墨涠问。

    “你没事儿吧?”宣羿的表情在说他无事生非。

    他气得搡了宣羿一把:“我有事儿!”

    “有事儿憋着。”

    “你怎么这样了?”

    “你懂点儿事儿好不好?”

    徐墨涠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他还不够懂事?!他还要怎么懂事!他们一天里单独相处的时间连半节课都不到,他们明明只隔了一间宿舍。

    “你成天问问问的到底想干什么?”宣羿掐灭烟,叹了一声,仿佛和他在一起很累似的。“你又不是女的,二十四小时粘一起你也不嫌烦。”

    “哪有二十四小时?”

    “我要不躲着点儿,你就是全天候粘我身上。”

    “你躲我?!”徐墨涠吃惊地看着他。

    “我不能自己待会儿?”宣羿避重就轻。

    “你烦我就直说。”

    “好像你从不和别人吃饭聊天。”

    “我和谁?”

    “非让我说?”

    “那只是我老乡。”

    “呵呵”

    “你阴阳怪气什么?”

    “你装什么傻?”

    “”徐墨涠说不出话,他不想承认的事实被揭露了。

    和彭熹认识完全是偶然。上学期他去话剧社团帮同学的忙走场串台词,恰好给彭熹听见。

    “你声音真难得,要不要来我这儿?”彭熹是广播社老人了,听见新鲜嗓音就想往自己队里拉。徐墨涠笑着摆手:“我不行,我不会。”

    “练练就会了。”

    “算了吧。”

    再聊几句,彼此发现是老乡。彭熹和宣羿完全是两类人,用常用的形容说他是个暖男。他能让每一个和他相处过的人感觉舒服。可正因为太舒服,你的心不会突然跳快。他的示好永远维系在一个适宜的界限内。进可行,退亦可。谁也不难堪。

    “这根本是两回事。”徐墨涠说,“我从没主动找过他。”

    “你也不会主动。你不拒绝就够了。”

    徐墨涠想,宣羿可真了解他,伤害果然要最了解的人下手才最准。

    “我对你什么样你知道”

    “又来了。”宣羿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灭,也不去拾,反正他不拾徐墨涠总会去拾。

    两人此刻坐在小广场的台阶上,徐墨涠先起身去扔了烟头,回来说:“你没一次能听我好好说话。”

    宣羿没接话,坐在那儿颠着脚,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徐墨涠东拉西扯地又说了几句,宣羿看一眼表:“门该关了。”

    “晚了也不是进不去。”

    宣羿从裤兜摸出打火机,说:“再给你一根烟时间,别自己磨磨唧唧又赖我不听。”

    他这么一推卸责任,徐墨涠不知从何说起了。直到宣羿手快地解了他两根鞋带,他才明白不必追了。除去在床上,宣羿不会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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