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番外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2/2)

    『阿尔在哭了。』

    不是千千万万个浮游意识的其中之一，他有名字，有时间，甚至有记得他的家人。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艾斯仿佛听见了倒数的声音。

    『是啊，我并不是他。』

    冰冷的话语仿佛利箭，穿透了艾斯的自尊心。

    『这个愚蠢的人类打几下并不会死，然而我却快要消失了』

    看着他和罗伊德撒娇，看着他苦恼地背魔法咒语，看着他在古堡里四处游荡，也看着他跟着司卡特学习贵族礼仪。

    艾斯开始释放更多的思绪，他经常浮到意识海的表层，在那里，能感受到阿尔法特感受到的一切，而且能顺利地和他对话。

    艾斯生出了一股羡慕的情绪，他一个人躲回意识底层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为什么主宰身体的意识不是他。

    艾斯答应了阿尔法特的要求，亲自切换出来，试探那个人类。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他借机打了那个叫莫文的人类。

    仿佛丧钟已经敲响，却要假装不悲伤。

    怎么看都是他才能熬得过漫长而痛苦的治疗。

    他珍惜每一次现身的时间，也珍惜身边出现的人。

    但当那位命定之人出现的时候，艾斯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个白白软软的，仿佛团子般的主人格。

    特别是对阿尔法特，他像一个称职的哥哥般护着他，哄着他，宠着他，一边羡慕主人格的好命，一边希望这个时间能尽量延长。

    不甘，怨恨，羡慕，妒忌。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艾斯又想起他第一次有非分之想的时候，那位魔法师丹尼尔冷冰冰的眼神。

    他想起了一句在书本里看过的诗句。

    可是阿尔法特马上就心疼了，在意识里大喊大叫。

    这种苗头被沉默而敏锐的丹尼尔首先发现了，他二话不说就给艾斯套上了一层束缚的魔法。

    两人势均力敌，各有胜败，和罗伊德对打也成了艾斯现身之后的最大乐趣。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但是他会安分守己，毕竟可以出来，已经是一种恩赐。

    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你并不是阿尔，不要妄图成为他。”

    『不行，不可以。』

    只有肉眼可见的光线变幻，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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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就连越加厉害的疼痛都变得可以忍受。

    他们在亲吻，在拥抱，然而一切都不是他的。

    有一段时间，他被这种观念困扰着，私自延长了出现的时间，对阿尔法特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停下了手，他甚至听从阿尔法特的要求，对莫文尽量亲切。

    如果这么做，他会伤害到他所有在乎的人。

    是一个人类中很聪明的小说家所写的。

    『我并不是谁，我只是一个孤独的瞬息。』

    明明他更聪明，性格也更坚强。

    也不可能是他的。

    自然，最早对他表露亲切的是阿尔法特。

    渐渐地，不仅是罗伊德，丹尼尔以及老管家司卡特对他也变得亲切起来。

    时光在一次次切换中流逝，艾斯熟练地掌握了身体，会趁着清醒的时刻多做一点事，譬如在古堡西侧的钟楼里，静静欣赏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