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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思琪：“……”

    什么也看不见。

    许是江汛的反应过大，陈梅芬猛然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多，硬邦邦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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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陈梅芬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啊？”

    “谢谢妈。”江汛将东西放在沙发脚，到卫生间洗了手坐下。

    “哦，好。”江汛低头吃饭。

    陈梅芬住在S市的老城区，与高楼大厦的新城区不同，老城区更多的是平房老屋。

    江汛瞪大眼睛看着陈梅芬——母上大人到底在说什么她自己知道吗？

    “那好吧。”魏思琪终于放人，叮嘱她：“有事一定要叫我。”

    饭后，江汛主动收拾了桌子去洗碗，陈梅芬打开电视准备看春晚。她在沙发上坐下，脚一动碰到了江汛带来的一袋东西。

    江汛提着一大袋的东西敲了敲铁门。

    两人都吃得不多，剩下的菜也就多了。

    “谢什么，我还以为你——”陈梅芬蓦然停住，问江汛：“你就一个人？”

    江汛挑眉：“其实你是怕我被打出来？”

    江汛：“……别闹了，你要是被打出来，我多丢人啊。”

    “你不是说你们在一起了吗？都不一起过年这算什么？”

    江汛刚拿起筷子想夹菜，听见陈梅芬语气严肃，手中的筷子往回缩：“是。”

    “吃饭了吗？”

    常见的干货糖果，和往年一样，她看了看，轻微摇了摇头。复又看到一个包装

    江汛愣了会，才意识到陈梅芬问的是魏思琪：“她回家了。”

    直到江汛出门前，魏思琪还在纠结：“要不然……我陪你回去吧。”

    江汛举着一大袋年货放在胸前：“妈——”

    陈梅芬脸色一沉，母女俩站在门口僵持，等到江汛手酸到一直在抖，陈梅芬才道：“进来吧。”

    她早就在魏思琪那里吃过了，脑子一直会放着陈梅芬刚刚的问话，这会吃得也不多，陈梅芬似乎也是心不在焉，没注意到江汛吃了多少。

    “哎。”江汛应了一声，迈步进入屋内。

    “那个人呢？”

    魏思琪干咳一声：“快去吧，晚了就不好了。”

    “她怎么不和你一起过年？”

    “我不是要回来吗？”江汛有些纳闷，陈梅芬不是不待见魏思琪吗，怎么问东问西的。

    冬天日头短，不过六点多，天已经黑得彻底。这老城区的路灯亮一盏熄两盏，江汛走到窗户旁边，借着巷口的微弱灯光，试图透过厚重的窗帘查看里间的情况。

    过年饭桌上的菜本就是过量的，陈梅芬也不在意，这些菜放凉后放进冰箱，这样能吃上好几天来着。

    江汛轻松一笑：“放心吧，有事我肯定和你说。”

    “总归是我亲妈，”江汛乐得眼睛都弯成月牙，“我想和你在一起，这点是不会变的。”她说完，迅速给了魏思琪一个吻，吻完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梅芬向厨房斜了一眼，江汛正在洗碗，水龙头开着，水声稀里哗啦。她将电视声音调大，弯腰用指头轻轻拨动着袋子的开口。

    陈梅芬垂眸：“东西放下来吃吧。”

    陈梅芬打开铁门。

    江汛呼出一口白气，再次敲铁门。

    “吃……”江汛眼尾扫到饭桌上还摆着几个菜，话音一转，“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