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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几天来，颜湑不知道说了多少对不起，“就当帮我个忙吧。我需要一个分手的理由。”

    手上的法式牛排还冒着热气，慕涵的手上被烫出了几个水泡，腿上的石膏格外刺眼。

    “我先进去了。”

    “不会吧。”颜湑的眼前又忍不住浮现出初见慕涵是那张冰山脸，还有冰山脸破功时的笑容，浅浅的。颜湑喜欢慕涵的笑，若是笑得实在开心了还能看到隐藏的洁白的小虎牙。所以才费尽心思逗她开心。

    颜湑向庄桍靠了靠，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挺贤惠的，会做饭。我就喜欢会做饭的女人。”

    晚饭颜湑基本没动什么，颜妈叹了口气收拾了盘子。

    “嗯。”颜湑温和地笑着，慕涵清楚地记得这种笑容，她一直以为这种笑容是对自己才有的。

    “嗯。”颜湑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了什么。

    “听伯母说今天你要出院，我特地买了很多菜哦，今天等着看我一展厨艺吧。慕姐姐你要一起么？”

    “她是理由么？”慕涵笑了，风拂过脸颊，微刺的感觉提醒自己不能落泪。

    “啊，是吧。”颜湑耸耸肩，不在乎地说，“进来坐坐么？”

    慕涵和颜湑对视了几秒，颜湑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我倒是可以陪你演戏。但是——”一个但是拖得老长，颜湑讨厌这个词，它意味着开头再好都是徒劳，因为结局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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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买菜接待你。”颜湑耸耸肩，脸却转向别处。

    慕涵的脸忽然煞白。她不会做饭。

    “颜湑你回来啦。”听到这声音，颜湑微微一愣。却见远远走来一个人，久违的火红的大波浪卷。

    颜湑这才想起来昨天她说喜欢会做饭的女人。

    慕涵没有说话，深深地看着颜湑。几秒后转身而去。

    颜湑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一开门就会看到慕涵。慕涵挂着黑眼圈，却还偏偏笑着。颜湑鼻子一酸，心又抽紧了。慕涵把手上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捧着，视若珍宝。

    “对不起。”颜湑看着慕涵拄着拐杖的背影，轻声说。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溢满脸颊，赶忙背过身。

    颜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狠下心的，她记得自己打开了盒子，然后说：“卖相没有昨天庄桍做的好嘛。”她看到慕涵的眼眶湿了。

    “尝尝看。我第一次给别人做哦。”慕涵笑着把盒子塞到颜湑手里。

    “果然啊，真没劲。”庄桍懊恼地靠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

    “你老实说，如果你们分手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我？”庄桍凑近了颜湑，长长的火红波浪卷柔软地垂下来。

    “别喜欢我。”颜湑认真地说。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慕涵苦笑道。

    “你利用我。”趁着颜妈在厨房忙里忙外，庄桍指着颜湑道。

    慕涵朝身后看去，拐杖支撑得微微有些不稳。

    慕涵摇摇头，紧张地看着颜湑。

    “谁喜欢你！”庄桍捏捏颜湑的脸，“像你这种胆子，没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