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弟弟的过去/吸血的家人/醉酒黏人的哥哥(2/3)
直到火星子烫了手,薛明朗才从回忆中退出来,把烟头杵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冷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场恼人的心事竟然被一个烟灰缸化解了。薛明朗清理好烟灰,打算回寝室。
“我专门来看你的,”女人打开信封瞄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才安心地纳入囊中,“城里呆的还习惯吧?”
薛明朗看到女人的小动作,莫名有些烦躁,他轻轻点头,视线转向窗外。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情实感的恨过母亲,后来觉得这样的自己无比幼稚。他开始封闭自己的情绪,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他做好该做的,就可以少受一点打骂。
薛明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女人,“下次我直接打到爸的卡上,你不用亲自过来。”
这个问题迟到了三个月。
可再多的恨又如何,那个人始终是父亲,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离开那个家,到了更广阔的地方,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些了,事实上却恰好相反。你爬得越高,对方把你看得越紧。
薛明朗带着她到了学校附近的水吧,女人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地要钱。
女人对薛明朗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在意,“那就这样吧,我今天还得赶最后一趟班车回去,太晚了师傅不等我了。”
薛明朗很快收拾好情绪,决定找两份兼职。
言子喻破天荒还没回来,家里黑漆漆一片,东西放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向阳台。
“有时间就回。”
女人并不是空手而来,象征性地带了一筐鸡蛋和一小袋水果。
点燃一根烟,思绪随着青烟飘散。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差,只是莫名有些堵,童年的阴影早就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了,反正从小他就没了妈,自己的爸除了喝酒就是揍他,后来家里来了个女人,也是个对他不闻不问的主。
默默的成长,默默的承担,默默的习惯。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沉默寡言、冷静孤僻的人了。
女人见钱眼开,耷拉的眼角上扬,哭丧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比哭还难看。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甚至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却要承担所有的罪。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爸?”
洁癖算是心病,而现在的言子喻身上似乎没有一点儿洁癖的影子,薛明朗没脸大到认为是自己治好了他的洁癖,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应该平等共处。
三天后,电话里的女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眼角永远是耷着的,这样的面相注定一辈子都一筹莫展。
上次看见自己抽烟,那个人没有一句抱怨,后来薛明朗发现,只要是他常待的地方都会放着一个烟灰缸。
手里的鸡蛋和水果变得异常沉重,他想全丢进垃圾桶,冷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送到言子喻家里去。
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人真正接纳过他,包括到了这里,言子喻一开始的态度让他格外心寒。?
脑海里十年的回忆,竟然没有一处是值得高兴的,更多的是爆裂的伤口和钻心的疼痛。
薛明朗也并没有打算留女人过夜,况且也没有多的地方给她住。女人一上车,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