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卡利斯顿(2/2)

    发生了什么？他仓惶的抬起头。

    “费比安大人，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这位是阿德莱德。”

    费比安说这句话也并不是在讽刺阿德莱德的仆从身份，而是一种隐晦的提示：“无论真假，你不能只说名字。”]

    当他讲到费比安神奇的把酒杯变成帽子的戏法时，阿德莱德的神色波动了下，瞳孔收缩。在听到全场的古斯塔夫中只有伦纳德一人拥有资格时，便露出好像与有荣焉的表情，微笑着抚摸他的脸颊：“我以您为荣，伦纳德少爷。”

    “向您问好，费比安大人。”阿德莱德上前一步，欠身致礼。两人都注意到他行的并不是仆从的礼节。

    这句话并不意味着只有贵族才能当巫师，事实上，成为巫师的资质是世界意志的选择，人是否有资质与凡人世界的地位无关。只是基于某种理由，现在巫师们普遍认为拥有完整姓名的人更容易获得世界意志的认可，也更独一无二。因此，哪怕之前是卑贱的罪奴，无名无姓，在成为巫师后，也会给自己诹一个好听的姓名。

    “费比安大人，他”伦纳德张了张口。

    “好了，请不要再说了，伦纳德少爷。”手指抵住他的嘴唇，阿德莱德垂眸，不容置疑的制止他，“有些话，不应该从您的口中说出来。”

    “我知道了。”伦纳德抿了抿嘴，将男人的指尖抿进唇齿间，小小的咬了一口，“别扭。”

    伦纳德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几步，才卸掉那股诡异的力量。

    “面对巫师大人，你一定要保持恭敬。”伦纳德低声嘱咐，然后敲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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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姓氏是什么？”费比安问道，“巫师都有姓氏，因为我们生而高贵。”

    “我可没有。”阿德莱德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指，“我感激您赐予我的机会，但是没有必要”

    阿德莱德没有说话。

    若伦纳德跟随费比安去巫师的地盘的话，三五年之内恐怕是回不来的。阿德莱德在心中默默思忖。三五年足够了。这样也好，那他就可以在这座庄园里开始那个计划——

    伦纳德抿着嘴唇，好像邀功一样轻声道：“所以我请求了费比安大人，拜托他给你一次机会。”

    “不用。”阿德莱德低沉的否定，双眼注视着深邃的水晶球，“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唔。”费比安坐在沙发中央，兜帽没有摘下，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编成三股辫的胡子。

    阿德莱德走上前，轻轻将手放置在水晶球表面。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男人身上扩散开来，费比安的兜帽被吹的掉下，露出他惊讶而苍老的面容。

    “为你测试资质的机会。”伦纳德笑着道，“本来仆人是没有办法的，但阿德莱德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我都知道，你是——”

    “啊，卡利斯顿。不错。”费比安呵呵的笑，手捋着胡须，“这个姓氏让我想到一桩久远的往事在我还是一个凡人的时候，呵呵。”

    只见能量的中心，阿德莱德笔直的站立着，他低着头，眼睛藏在垂落的额发里，迎着深红的光，在一瞬间的惊异过后，露出有些癫狂的笑容。

    阿德莱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

    “我知道了，伦纳德少爷。”阿德莱德顺从的答应着，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

    “不，这很有必要。”伦纳德坚持，“阿德莱德，如果你一定要叫我少爷，对我使用敬称，还不允许我谈论你的过去的话，那就像真正的仆人一样，遵从我的命令！”

    轰——

    就像念出那张卡牌上的词语的时候一样，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自然而然的被水晶球里的物质吸引了，缓慢的移动。但阿德莱德并不满足于此，他开始有意识的操控这种能量，驱使它们，命令它们，向着水晶球，快速地冲进去！]

    “相信伦纳德已经把步骤都告诉你了。”费比安清了清嗓子，拿出水晶球，“直接开始吧。”

    伦纳德在一旁提醒道：“你应该闭上眼睛”

    “费比安大人就等在我的房间里，”两人从置物间出来，伦纳德拍着衣服上蹭到的灰，“他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才会等在外面，向你把一切解释清楚。免得到时候浪费太多时间，惹得费比安大人不快。”

    阿德莱德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道：“遵命，我的主人。”]

    “可是，阿德莱德，”伦纳德突然出声，拉下了男人的脖子，“我舍不得你。”

    “这也没有办法，伦纳德少爷，您有天赋”阿德莱德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阿德莱德·卡利斯顿。”阿德莱德轻轻点头，面无表情，“卡利斯顿，这是我的姓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