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卡牌(2/2)

    “成为初级巫师学徒很简单，只要你学会冥想，就能想办法在这片混沌的精神海中，开辟出一块小小的孤岛。”

    “无论是从长远来看还是当前，卡牌都是巫师必不可少的手段。”

    北面则是奇妙的图案，好像无数个同心圆。

    那是一条牛皮制成的腰带，风格与费比安袍子里的服饰格格不入，在靠右侧的位置挂了一个长方形的牛皮卡包。

    “帮助巫师在生死绝境中保持绝对的冷静，不让负面情绪占据你的身心，预防那些邪恶的、恐怖的存在因为你激烈的负面情绪而盯上你总之，是巫师最重要的根基之一。”

    这张牌的正面画着白色的浓雾，下方写着一行文字：迷雾术。

    费比安淡淡的道：“只不过我这一生也是是学徒级，并不清楚正式巫师往后的事情。如果你们有兴趣，之后可以在白夜的图书馆找到，只要你们有足够的积分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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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师本身当然也能仅凭靠在思维中凝结法术模型，然后释放魔力，使出种种法术。但你一旦试过就知道那有多么慢，熟能生巧的正式巫师还好，学徒阶层的几乎不可能在五秒内完成一个初级戏法。”

    “在初级学徒时，这些正面情绪只是一颗种子，等你升到中级，就开始抽芽，而到了高级，这颗种子已经拥有了两片小嫩叶，具有基本的情绪安抚功能了。”

    “使用卡牌更快速，也不会对自身造成坏的影响。这是世界意志对巫师的恩赐，所以才说我们是世界意志的宠儿。而且，如果你有机会得到高级卡牌，你甚至能通过阅读卡牌中蕴含的知识本身，丰富你对这个法术的理解，逐渐形成你自己的东西。”

    “卡牌，是知识的具现化。”费比安在撤销掉戏法，解释道，“我们巫师，终其一生都行走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真理究竟是什么，这是传奇巫师才能初步理解的问题，而为了达到这一层次，需要无数的知识的积累。”

    “巫师本身的等级关系到你将来是否能进阶传奇，成为不朽。而巫师拥有的卡牌数量、等级则关系到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两者缺一不可，想要关上门只靠冥想就一路升级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他只会死在自己的妄想中。想要进阶，需要知识的积累、战斗的经验、丰富的阅历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这是我作为你们的前辈，同时也是白夜的接待人，对你们的一点告诫。”

    费比安从卡包中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面对两人竖起，展示它的正反面。

    “这颗种子最终会长成什么植物，取决于你自己，一般而言，没有几个巫师会在精神海中长出一样的植物。但植物的效果，都是大差不差的。”

    “精神海本身是狂暴无比的，混杂着许多负面情绪，仇恨、嫉妒、暴躁等等等等，若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污染你的思想。”

    “而五秒钟，有时候已经能决定很多事了。”

    “我先前说了，我之前展现的那些都只是连戏法都算不上的小应用，这才是真正的学徒阶法术：戏法。”

    “一级戏法：迷雾术。”费比安说道，指间的卡牌发出微微的亮光，紧接着，他们周围就升起白色的雾气，渐渐由淡转浓，每个人眼前都是茫茫白雾，什么也看不清了。

    “但精神海中也有许多正面情绪，巫师学徒要学习的第一个课程就是分离正面情绪，将它们放到孤岛中。”

    “卡牌是可以升级的，比如我这张迷雾术卡牌，现在等级是然而在我最初凝结它的时候，才只是级。随着对这个法术理解的加深，或者想到了新的变化应用，都有可能使卡牌升级。比如我认识一个学徒，他将毒性加入了迷雾术，制造出了具有腐蚀性的毒物，他的卡牌也因此变化。”

    他挥手增加了一小片裸露的土地，然后把那滴水放了进去：“之后的三个学徒境界：初级、中级、高级，都是在想办法滋养这片土地，想办法让他长出能让你内心平静的植物。”

    他自嘲了一句，继续道：“要踏入巫师的门槛，其实不难，先前告诉你们了，每个人都能控制一滴水。”

    “如果你晋升到正式巫师，那你的小芽就会长大，抽条，等到了塔级巫师，就能基本确定那是什么植物了。”

    “比如这个迷雾术，想要学习它就需要学习天气的变化、水的循环原理、空气中水分子的浓度比等等知识。最后当你认为你已经掌握了全部所需的知识，就可以尝试着构建戏法的法术模型，当你成功的时候，世界意志就会帮助你，将你对这个法术的理解凝结成一张卡牌，变成你的手段。”

    他具现出一片巴掌大的海洋，有从中提取出一滴水：“打个比方吧，这是你们的精神海，而这滴水是你们最初能控制的精神力。”

    “而说到巫师施法的方法——可能与你们想的不太一样。”费比安抬手挥掉面前的幻象，解开松垮的袍子，露出他腰间奇怪的设计。